“再有,见着上面那几个主子,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否则胡嬷嬷的下场你们看到了吧?”
几人应诺:“是。”
嬷嬷走后,一个身形干瘦的王家男仆便拿着扫帚认真扫地。
他状似不经意的扫到陆言屋子这边,看院中有落叶,便问道:“院中飘落叶了,要扫么?”
雪意端着饭碗出去,蹲在屋檐下刨饭:“这时该歇息了,你不知道么?侯府中午休息半个时辰。”
男仆憨笑道:“扫着扫着就忘了时间了。看你衣着不俗,你是这里的公子么?”
雪意指指屋里的樊璃:“他才是公子,我是给我爹打杂的。”
男仆抬眼望向樊璃,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樊璃的脸微微一凝。
男人憨笑着躬了个身:“小人见过公子。”
樊璃朝门口抬了抬脸:“雪意,他是在打躬作揖么?”
“昂!”雪意回了一声,扭头向男人说道,“你别弯腰了,他看不见。进屋吃饭?”
男人快速把落叶扫净,龇着一口大白牙憨笑:“我们当下人的怎么能和主子一起用饭?小人告退了。”
樊璃:“他声音听着陌生。”
雪意:“新来的吧,他人还蛮好的,把你揪的叶子都扫干净了。”
樊璃:“谢遇揪的。”
男人提着扫帚出门继续扫,扫到一个偏僻暗角时他停下扫帚,朝树上的喜鹊打了个响指。
一丈之外,谢遇站在墙上静静看着他。
谢遇逼樊璃
喜鹊跳下枝头,落到男人肩膀上亲昵的蹭蹭他脸颊。
他撕下一块碎布,咬破指尖写道:找到了。
随后把这写了血字的碎布放进细小骨筒,绑去喜鹊脚踝,在它脑袋上轻敲三下。
谢遇眯着眼,袖下拇指从一根根指甲划过。
男人警觉的朝他这边送来半瞥余光,缓缓放开喜鹊,恢复一副憨厚模样往前扫去。
喜鹊一跃而起,掠向长空朝北远飞。
这鹊鸟从楚宫上空飞过,黑漆漆的小眼睛望向跪在坤宁宫外的胡菩提,粘在它左眼眼底的阴气微红,于是远处的谢遇便将鹊鸟眼下的一幕幕收入视野。
有人从外面跑来,在胡菩提耳边低语什么。
正说着,铛的一声,午时三刻的铜钟忽然在钟鼓楼上响起来,幽沉的金铁声将鹊鸟眼中的阴气击散。
铜钟余音绕着圈子的传到胡菩提耳中。
他双目泛着红血丝,向来人点了点头,这时,坤宁宫的宫女出来,把一只骨哨递给他。
“胡公公,娘娘着你去探查此物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