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
獦狚头顶倏地冒出一簇愤怒的小火苗,面色也是青一阵红一阵。
「咳。」佘初白清清嗓子说道,「真有这个姓,姓的人还不少呢。跟狗蛋的狗不是一个字。」
獦狚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不要你就自己取。」佘初白撂挑子不干了。
獦狚咬着下唇,委曲求全:「……那全名呢。」
「苟富贵。」佘初脱口而出。
「换一个。」獦狚摇头。
「苟不教。」
「再换一个。」獦狚愤怒地摇头。
「苟勾。」
终於意识到被戏弄的獦狚头也不摇了,只是极致地怒目而视。
佘初白思维彻底发散:「要不给你整个洋气点的英文名吧,」脑海中自动跳出,「玛里苟斯,卡雷苟斯,辛达苟萨,喜欢哪个?」
獦狚夺回字典,矢志不屈:「我自己取。姓郎,叫……」
开始漫长的翻字典的流程。
有示意图的文字统统舍弃,因为一般都是名词器物,最终,抓阄盲指了一个。
佘初白低头一看,好家夥。
「吠。」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跟他取的「苟不教」也是异曲同工了。
「是什麽意思?」獦狚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恶作剧即将得逞,反倒叫人於心不忍了。佘初白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灵光一闪,唰唰快速翻动字典,找到特定的那个字,点明方向。
「这个吧,郎澈。」
「chè?」獦狚茫然地歪着头。
「就是清澈的澈。」
「噢。」獦狚若有所思,「清澈的……河流吗?」
「嗯,清澈的。」愚蠢。佘初白没有说出口。
临睡前,佘初白收到柳似云发来的消息。
「啊啊啊我今天是不是不小心当了电灯泡,之前没反应过来,打扰你们约会了,抱歉抱歉。」
「……」佘初白瞥了一眼津津有味正在把字典当成画册看的郎澈,心想,这一下反应得也太超过了。
「不是,你想多了。」
「嘿嘿,这样吗。你朋友好帅哦,是模特吗。」
「要给你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