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闻锦刚巡演完话剧,老师邀请排演的,是熟人,闻锦也就特意给话剧院留了档期出来。
在娱乐圈很多演员都有挂靠事业单位,比如国家话剧院,或者是文工团这样的地方。
闻锦是签约公司早,论喜欢,她还是很喜欢话剧。
那段时间,宋亦泠也去看过两场,专门飞到南城看她演出。
排练厅有时候不开空调很冷,演出服是薄款,她外边裹着羽绒服排练,里边还会贴上好几个暖宝宝。
宋亦泠穿着厚衣服坐在那儿等她,时间久了,双手都是凉的。
闻锦会把身上贴着暖宝宝给她,说:「这麽冷要不你先回去。」
宋亦泠多犟啊,冻得脸色铁青,还嘴硬说不冷,就是穿少了。
其实整个排练厅就宋亦泠一个人穿的多。
演艺圈是个圈,圈子小,一起排练的演员基本都是认识的。
有俩还跟宋亦泠合作过,都熟人。
宋亦泠比常人更怕冷,所以冬天如果遇到红毯秀,小场合宋亦泠就不走红毯。
主办方会提前跟她的团队沟通,要不就是走红毯拍照不做采访。
但宋亦泠体质好,怕冷归怕冷,基本是不感冒的。
这人保护自己是稳妥的,恋爱後保护闻锦也是,接她下班自己冷得发抖,先把围巾给她围上,甚至偶尔会戴两条围巾,就为了一条给她,提前暖着。
这些都成了习惯。
还有的习惯渐渐快忘了。
她忘了,宋亦泠也忘了。
闻锦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小心回头看了看躺在身侧的宋亦泠。
两个被子重叠起来盖在身上,她有点热。
但对宋亦泠来说刚刚好。
房间里一盏昏暗的壁灯正好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宋亦泠似乎睡着了,吊坠躺在锁骨窝里,睡衣的第一颗扣子开着,侧躺时呼吸起伏,线条若隐若现。
闻锦细细看吊坠,暗想宋亦泠睡觉怎麽不摘项炼。
再细看,这不是白歌还回来的那条,这像是某个品牌的新品,宋亦泠新闻发布会也带着这条链子。
「你盯着我看什麽?」宋亦泠仿佛长了第三只眼,说着抬起了眼皮。
闻锦心虚移开眼睛,侧躺回去背对着她。
「项炼挺好看。」
闻锦缓解尴尬随意夸的。
「别人送的。」宋亦泠视线移到闻锦後脑勺,在黑夜里看不清。
闻锦没接话,谁送的戴了这麽久?
她心里隐隐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