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来,我们沿着路边散步消食吧?」
馒头搁在躺椅上毛绒绒的脑袋摆了摆,「撑得慌,走不动。」
「咱们走走吧,那边隔着一条街是大学城附近的美食街,有很多好吃的,遛弯完还可以去那边看看有什麽你喜欢吃的。」
馒头瞬间双眼放光,「怪不得那边这麽热闹!我要去!」
老板手转到对方腰後,正要扶一把让人起来,两人面前落下一道人影遮住了月辉。
仰头望去,竟是对面掌管茶楼的男人。
对方用这种肮脏手段抢走自己的客源,老板自然没个好脸色,但表面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住,上次打听清楚了,自然也知晓对方姓名,便打了个哈哈,「程老板。」
男人点点头,「周老板。」
以为要开始一段虚以委蛇,老板腰间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送菜的老蔡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生意不好,让老蔡送的次数和量也少了,眼瞅着到月底,估计是来结算这个月的菜钱以及询问下一个月的供应量。老板不动声色地瞥了男人一眼,低声对馒头嘱咐道:「不要和他多接触,知道吗?」
馒头傻傻地点头,「哦丶哦。」
亲眼见馒头应了,老板这才放心起身接了电话,拐进店门准备去柜台翻一下这个月的帐簿前对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恕我招待不周,程老板见谅。」
对方颔首。
等老板走後,店门口如今只留下程老板以及对程老板身份一无所知的馒头。
馒头也知道在客人面前躺着不好,悻悻地坐起身,依旧挂着苦瓜脸揉肚子,这次实在吃得太撑了。
程老板像是对馒头很感兴趣的模样,蹲下身仰头对馒头问道:「你是这家店的夥计吗?」
闻言馒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哦?」程老板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轻佻又含着满满暗示地轻嗤一声。
借着月色他看清馒头脖子上点点吻痕,像雪地落梅,经过一天的时间痕迹已消得差不多,但久经人事的他依旧眼尖瞧出几分不寻常,想了想周老板对馒头下意识的过度保护以及刚刚离开前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瞪视,他瞬间像找到什麽好玩的东西眼眸发亮。
他试探着开口:「你和周老板是……」
「?」馒头充满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根本不明白那满含暗示意味的问句是什麽意思。
这微一偏头,程老板呼吸一窒,见到馒头被工作服勒得肉颤颤的快要满溢出的胸,心就有些痒。轻瞥了为了省电而没开灯的黑漆漆的店内一眼,原来这周老板还藏了这麽个大宝贝。
馒头浑然不觉,乖乖坐在躺椅上,原本躺着更舒坦的躺椅下半部分为了贴合双脚是微翘起来的设计。
如今坐在上面有点不舒服,等啊等还不见老板出来,便从兜里掏了掏,打算掏块奶糖出来吃,正低头「窸窸窣窣」剥糖纸时,见面前被叫「程老板」的年轻男子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对方也想吃。
老板说不能和人家多接触,自己前头只点头和摇头,但来者都是客也不好怠慢了,既然老板在忙那自己给块糖应该不过分吧?
馒头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即很大方地又掏了块奶糖出来递给对方。
程老板颇有些受宠若惊,很高兴地接过,他可人精似的这麽一小会相处下来也觉出几分不对劲,面前这个这宝贝长得不赖不说,尤其一身肌肤滚雪般白皙透亮,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姑娘男子还白。
那是怎样一手掌握不住的大小,贴合身材的白背心被撑起小山丘般弧度,连带着肚皮也看得出是软软的柔柔的,没有夸张的硬邦邦的腹肌。
仗着对方不懂,他眼神很轻佻地下移,见到很有肉感的屁咕和笔直的两条腿,顺着短裤裤管就这麽直勾勾看过去,看到一小片白色的布料,大概是四角裤的边边,暗暗思忖也不知上手的手感怎麽样。
这麽一想,他便有些意动,本来这次见周老板带着夥计在门口乘凉是想过来挑衅一番,如今意外见到这麽个宝贝,对方性格又是这般蠢蠢的萌萌的,好似一张白纸任何人都能在这张白纸上挥洒出自己想要的任何痕迹,就想着撩拨一下。
手心掂着的奶糖很轻,他将糖纸剥开,糖含进嘴里用尖牙咬碎,一股子奶香混着唾液直灌入喉腔,香甜味儿充盈着整个大脑,甜津津的香气萦绕鼻尖,程老板嗅了嗅,轻蹙起眉疑惑这是哪里来的甜香?
不丶这不是奶糖的香,这股子香比奶糖的更清甜,顺着香源凑近了闻,他恍然大悟,好像是从面前的男人身上传出来的!
馒头舍不得几口把奶糖嚼了,一直含在嘴里用唾液去濡湿,一点一点感受甜味,见对面男子皱眉一副愁苦的模样,以为人家遇到什麽麻烦,本着好心不由问道:「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吗?」
程老板抬头:「?」
馒头声调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些粘牙的软:「那你要不要充电啊?」
充电?又是什麽意思?
疑惑还没问出口,程老板眼前一黑,措不及防间被馒头长臂一伸一把搂住,他一下子陷入前一刻还在臆想的绵软中,未曾想现在竟然近距离接触了。
脸一红有些烫,有点不好意思,但这麽大的胸脸埋进去真的很爽,除了脸,其他与馒头相接触的皮肤传递而来的触感也是意想不到的好,软软的很有弹性还带着温度和香味,像被一朵有温度的云承载着,柔柔的很轻易就会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