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晚他们喝的是红酒,度数不高,要是茅台,谈序说什么也得挣扎一二。
三杯红酒下肚,因为喝得比较急,谈序眼尾都红了些。
江时融看着,知道出去前谈序吃了口主食垫着,也没阻拦。
虽然是他家小孩儿,但要是什么都护着拦着,那也就没意思了。
后半程几乎是易居巡在闹谈序,江时融和李卓倾都不是话多的。
但谈序也没吃什么亏,除了三杯红酒,后来再没沾过酒,倒是易居巡喝了不少。
因着第二天要出海,几人也没耽误到太晚。
江时融带着谈序走出去,车停在后门,刚要上车,谈序却突然顿住脚步,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江先生”谈序有些迟疑地跟江时融说,“我有东西落在包厢里了,能回去取一下吗?”
刚才易居巡跟他借打火机,用完没有第一时间还回来,谈序也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直到离开都没想起那个都彭。
要是一般打火机就算了,但那是江时融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如果不是随身携带江时融会更高兴,谈序一定将它放进防弹保险箱。
江时融不知道他忘记了什么,但想来应该是重要的东西,谈序才会跟他提出现在就去拿。
他点点头,谈序轻轻松了口气,朝他一笑,转身进了庭院。
江时融今天开的阿斯顿马丁one77,没带司机,屈腿靠在引擎盖上点了根烟。
吞吐间云雾缭绕,半靠在车头上更能看出身形颀长,接近脚踝的黑色风衣让他显得冷峻又神秘。
一阵凉风吹过,灰暗的天突然下起小雨。
淅淅沥沥的水珠打在身上,泛起一阵阵凉意。
京市的初春还是料峭了些,老宅院里的白玉兰应是还没开,不然爷爷会叫他回老宅吃顿饭。
这家私厨大抵是用了特殊方法,让白玉兰在初春的京市绽放。
突然有个白色的身影,带着一团锦簇靠近。
一个在初春,仅穿着白衬衫,被淋得衣料半湿半透的漂亮男孩,提着一篮五彩缤纷的玫瑰走近。
男孩嘴唇被冻得微微泛白,身形却挺拔像小白杨。
花篮里是艳丽的玫瑰,娇嫩的花瓣上有点点水珠,美丽诱惑。
而男孩下垂的杏眼看起来楚楚可怜,有难言之欲。
“先生,买花吗?”男孩微微仰着头看江时融,身影有些紧张却清脆。
江时融看了看他篮子里的花,问:“多少钱一只?”
男孩眼睛微亮,“25元一只!”
“不了,太贵了。”江时融彬彬有礼地拒绝。
得益于前段时间谈序为了邮轮上的鲜花,恶补鲜切花知识,每天看各种资料,江时融也跟着看了两眼。
男孩篮子里的鲜切花,连a级花都不是,更别说名品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