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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月在大门口等他,现在是凌晨四点,天空还是漆黑一片。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站在昏暗的廊灯下面。
「在这里!」金照月跑过去。
「胡玉怎麽样了?」宴青山见面第一句就问。
金照月深吸一口气:「我刚刚跟你说他没事儿,是怕你开车不安全……」
宴青山心脏好像被一只凭空的大手攥紧。
「你说吧。」宴青山沉下声音,「不管什麽情况,我都能给他找到国内最好的医生。」
「他陷入昏迷了……」金照月努力编造的像一点,「到现在也没醒来,我们医院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知道了。」
金照月看向宴青山的脸,她很难通过他的神情读出此刻他的精神状态。
他们来到了胡玉的病房门口。
胡玉宁静地躺在床上,努力扮演一个安静昏迷的病人的氛围。
宴青山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
金照月在他身後,轻声问他怎麽了?
宴青山用几乎情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妈妈当时,就在这个病房。」
坏了!
金照月立刻就後悔自己答应了胡玉的的馊主意!
这个玩笑真不该开。
「其实可能没有那麽严重……」金照月抢先一步走到进去,站在胡玉身边大声说,「说不定等儿就醒了!」
「没关系。」宴青山轻轻走过去,坐在床上,摸摸胡玉的额头,「不会有比那个时刻更难的了。」
他这样坚定的想,他会一直陪着胡玉。
金照月急得直冒汗:「胡玉你醒醒吧……你俩可不能分开。」
按计划胡玉还得最起码「昏迷」俩小时。
可能他心有灵犀感受到了金照月的焦急,睫毛颤颤巍巍。
此刻宴青山正把脸埋在他的手里。
只有金照月看到了,他俩疯狂对彼此眨眼睛,竟然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金照月後退着一步一步离开:「我就在值班室有事儿叫我。」
然後把门狠狠关上。
宴青山全然不知道他俩的计谋,此刻他紧紧握住胡玉冰冷的手,虔诚地祈祷。
「胡玉……。回到我身边吧。」
一滴眼泪流到胡玉的手心,滚烫滚烫。
胡玉终於忍不住轻轻叫他:「哥哥……」
宴青山抬头,胡玉含着泪水看他,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