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黄日,此时已变换了彩霞。
霞光如织,绚丽如火。
天光映在蔺司沉深邃的眉眼上,将这人完美的面部骨架勾勒得愈发英俊。
封徵雪原本有些回避的目光,此时也定定地盯住了蔺司沉的唇角,怔怔地望了一瞬,突然开口道:“你……伸出舌头我看看?”
蔺司沉一愣:“啊?……那边这么多人呢,不好吧?”
封徵雪的眉头蹙得更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的面色怎么这样白?”
蔺司沉本以为绚丽的天光能够掩盖一些,可封大夫的眼力实在太好。
被看破的一时之间,蔺司沉只能局促地眨了眨眼睛。
沉默。
还是封徵雪先开的口:“下面还痛?”
蔺司沉愣了下。
其实根本不是。
可见封徵雪误会,他却也不打算解释。
“是啊,你要帮我看看它么?”
蔺司沉这话问得并没有情色的暗示,然而此话出口后,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封徵雪看了眼周遭的环境,并无任何看诊的条件。
可是秉承着一个专业医师的态度,封徵雪还是快速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你要不切号吧,尽快卧床休息,最好能把将阴囊垫高。”
封徵雪的用词很专业,蔺司沉俊朗但极厚的脸皮煞红。
“哦……然后呢?”
“然后?”封徵雪微微蹙眉,“然后若是还是疼得厉害,就用冰块包裹毛巾,进行局部冷敷——冷敷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蔺司沉的气息逐渐混沌,本能地眨了眨眼,目光稍暗,“或许。”
封徵雪眉头蹙得更紧:“或许是什么意思?”
于是蔺某人又改了口,“知道。”
“嗯。”
封徵雪垂下眉眼,淡漠的侧颜被夕阳的绯,染上一层既明显又不明显的红色,“实在不行,你发图我看,但你发之前……先说一下要发,我避开人群处。”
蔺司沉这回是当真愣了,想了半晌,才想明白封徵雪指的是什么图。
不需多说。
蔺司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下线。
切号。
一气呵成。
封徵雪看向夕阳的方向,只觉当一串数据生长出灵魂,是否便不能再适用于计算机简单的01运算,和数学规则的逻辑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