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平握着笔的指节泛白。
景言之无奈的抬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确实打扰到我了!”
“对对不起学长,我只是只是想感谢您。”
林方平恨不能起身鞠躬。
景言之看了他一会儿,平静道:“可以,但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
林方平用力点头:“好,好,都听学长的。”
既然躲不开,那就看看到底要做什么吧。
景言之示意他收东西:“去食堂吧。”
说完就率先走在前面,林方平讪讪的跟在他身后。
“学长,您想吃什么?”
到了食堂,林方平小心翼翼的询问。
景言之侧头,定定的看着他:“首先我们是平辈,倒也不必称您,其次,我并没有那么可怕吧?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的出现是有意为之的吗?
见他苍白的脸色,景言之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论出于帮助他时的善心,还是不想轻易的打草惊蛇。
林方平诚惶诚恐的摆手:“没有,学长不可怕。”
是我的问题,可怕的是我,和别人。
一顿饭,沉默无声的吃完。
景言之掏出纸巾擦擦嘴角:“好了,饭也吃完了,我收到了你的感谢,就此别过吧。”
林方平讷讷的点头。
没什么可说的,景言之拎起背包转身走了。
林方平低头如木偶般一口一口的塞着米饭。
“别过啊,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在校门口看见糟心的人,景言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一天。
从出门那个平地摔就预示着今天注定不平静。
实质的伤害
两年未见,景莆安变得差点没认出来。
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浑浊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古来稀的老人。
可景言之依稀记得,他应该不到60岁。
父与子相见,宛若陌生人。
“言之”
景莆安扯起笑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对于景言之这个儿子,他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当年温知姀死的太决绝,温家又毫不犹豫的撤资,闹得满城风雨。
而那个小小的孩子就成为无辜的出气筒。
焦头烂额之际,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景言之身上,以此来逃避属于他的责任。
漠视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在景言之被景沐承推下楼成为植物人,他选择了还活蹦乱跳的“小儿子”。
只可惜,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被现实的巴掌抽醒。
现在的他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微微躬着腰,带着讨好的意味,站在景言之面前。
然而景言之内心平静的望着他,好似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景莆安强忍着内心酸涩:“你还好吗?”
这两年他尝试着从各个渠道联系景言之,却没有什么效果。
这次要不是有心人告知,还不知道自己要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