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直到村长到来拉开了两方人马才得以结束,张家三口均被揍的鼻青脸肿,女人们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是被抓的伤痕累累,张老三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两颗大门牙不翼而飞。
反观林家这边,除了李玉荷头发散乱一些,其他人则喘了几口气就恢复如常。
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叶稚被林晋逐抱到床上休息,让李玉荷进去守着不准再让外人靠近,之后便套了牛车去镇上医馆。
虽然叶稚说没什么事,林晋逐还是很不放心,为了孩子也为了叶稚的身体。
一想到他们第一个孩子可能会受到伤害,林晋逐恨不得现在回去撕了张家三口泄愤。
村长向围观的村民了解情况后气得对着张老二一家就是一顿骂,作为外村人跑到西岭村来欺负一个孕夫实在是不像话。
如果今天叶稚有个什么好歹,别说林家,就是作为村长的他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张老二一家见自已讨不了好趁着林晋逐还没有回来赶紧逃走,林晋山实在气不过在张老二走出院门那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生生摔了个狗吃屎,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张茹茹和张老三受伤尤其严重,张老二媳妇只能一左一右搀扶着狼狈离去。
待大夫看过确定无碍后,开了几副安胎药并嘱咐这几日最好卧床休息。林家几人才彻底放下悬着的心,林月不知道听谁说小叔的宝宝没了冲进来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惹得叶稚哭笑不得。
可能是白天受了惊吓,夜里叶稚几度被噩梦惊醒,甚至梦见自已的孩子没了抱着林晋逐哭得喘不过气来。
林晋逐轻轻哄着叶稚入睡,狠狠攥紧了拳头,一双如孤狼般的眼睛在黑暗里闪过一抹幽幽的光。
翌日,林晋逐上街花了三十两两买了一匹壮马,之后骑马朝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受了重伤的张家二人没钱医治只能相互搀扶着以极慢的速度往家的方向走。
三天后,三人终于到家,却怎么也想不到等待他们却是一片废墟。
原本与张家定了亲的李家也遣媒婆来退了婚,甚至连原由也不肯说清楚。
一时间张家成了张家村笑柄,房屋被破门而入,家里被砸了个底朝天,就连被褥衣服也被一炬焚尽。
张老二虽然知道谁的手笔,但是全身生不如死的疼痛提醒着他绝对不能再去招惹那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这次是砸房子,下次怕是小命都难保。
自从李家退了亲,张家就没消停过,小的天天哭,大的日日闹,惨败不堪的境况更是让一家子鸡飞狗跳。
叶稚在床上足足休养了五日才给下床活动,周家离得远也是到后面才知道林家出了事,后悔自已知道得太晚不然非得撕了那个丫头片子不可。
叶稚看着张牙舞爪的裴涵知莫名觉得可爱,周淮清上京赶考已经两个多月了,裴涵知这几日紧张得每天睡不好。白天也只能跟叶稚谈谈天缓解一下,在周家面对同样坐立难安的周父周母,只会觉得更加坐立难安。
其实自从周淮清从府城回来,他的种种怪异的行为他已经猜到周淮清大概率是知道他是个哥儿了。
直到有一晚他故意装睡,果然见他没有跟他同睡而是自已打地铺,又在第二天他醒之前收拾好。
周淮清每晚看书到半夜已经够累了,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连觉都睡不好,他真的会更难受。所以第二天裴涵知就向周淮清坦白了,果然从他淡定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就早知道了。
不仅他,就连周家所有人都知道。
一瞬间,一种莫名的羞耻感烧得他个人不知所措。
当初他隐瞒自已的身份跟着周淮清回家,被迫跟他同床共枕了半年之久。以周淮清的君子之风肯定对自已万般鄙夷吧,怎么会有哥儿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
事情说开当晚,裴涵知便抱着周淮清打地铺的被子去了周遥佳的房间。
他已经给了自已足够多的体面,换一个人可能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为了不让周淮清更讨厌他,裴涵知只能尽可能的不出现在周淮清的视线里,直到他出发上京,裴涵知都是默默的站在最后低着头用只有自已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如果他日高中,肯定有很多达官贵人愿意招他为婿,到了那天便是他该主动离开的时候了吧。
喜悲
到了第五个月,叶稚的肚子已经微微拱起,李玉荷说再过不久就能感受到胎动,林晋逐和叶稚迫不及待想和他打招呼了。
孩子出生时正是盛夏,柳掌柜准备的其实已经够全面了,叶稚闲时再做几个小肚兜就行。
隔壁孙大婶家的羊怀崽了预产期也在八月份左右,林晋逐找了他们家想到时候挤点羊奶给孩子吃,当然,会给一定的报酬。
孙大婶待人友善热情,对林家一直以来也是多有帮助。听说林晋逐要羊奶满口答应,叶稚那孩子嘴甜又乖巧,每回看到她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自已也喜欢得很。
只是看着他们林家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一想到自已那不争气的儿子不免唏嘘。
小孙女在屋内喊阿奶的声音困扰了她爹睡觉,惹来孙天宝一阵谩骂,孩子娘听见进去争辩了几句。
孙天宝生性懒惰好吃,脾性又暴戾。平时对媳妇儿女儿非打即骂,孙老头在还能压制一二,这段时间孙老头出去找临工,孙天宝故复萌态天窝在家不是吃就是睡。
孙大婶有心无力,对于这个不堪的儿子实在管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