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声音低低的,“不用,我做过结扎。”
这事朝简不知情,倒是呆愣了很?久。
他又说:“还是你想再生一个?”
朝简回?过神,“什么时候做的?”
“领证前?不久。”
朝简又静了片刻,“为什么会想做这个?”
岳竟城额头微微汗湿,连情绪都浓烈几分,他直言,“你不想生,我不想跟你隔一层。”
朝简:“……”
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却总是直白得人心黄黄,措手?不及。
气候由秋入冬,气温又降了好几度。
朝简从实验室拐出来,走廊里一股冷风兜头打过来,她拉紧大褂,快步回?办公室,路上?接到岳竟城的电话。
“今天下班我去接你,晚上?陪我出去吃个饭。”
朝简也没问清楚原因,只说:“可能要晚一点,延迟一个钟。”
“嗯。”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黑透,朝简从科研楼出来,就?看见岳竟城的车停在夜色中的一盏路灯下,淡淡拢着。
她快步上?前?,上?了副驾驶,“怎么突然要出去吃饭?”
岳竟城说:“朋友聚餐。”
抵达饭店,岳竟城把车钥匙扔给同门童,牵着朝简的手?进?大堂,等电梯的时候,朝简总感觉旁边有道视线往她这边转。
她看过去,愣了一下,认出那?张属于中年男人的面孔。
那?人对她一笑。
朝简紧紧握住岳竟城的手?,也冷淡地笑了一下。
岳竟城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过头,又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脸色瞬间冷下来。
那?人仍是皮笑肉不笑,“小岳……不,现在应该喊岳总了,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岳竟城高出那?人一大截,神色冷淡且倨傲地微微颔首。
电梯门一开,他拉着朝简进?去。
电梯闭合时,朝简说:“你现在,赚的比他多了吧?”
岳竟城改为搂住她的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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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差不多人齐,严铮出差去?了,所以今晚没?他。
朝简跟着岳竟城进来的时候,一桌子人都看着他们。
当初他俩领证,岳竟城只在他的好友群里面发了条消息,然后每个人各寄一份伴手礼,行事符合他一贯的低调做派。
而且朝简自从桑聆婚礼那天之后,也?没?有跟这帮人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