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佩服他胡说八道的本事?,空气一凉,霎时没了回话的力气。
婚房铺满红玫瑰,床边还有一把硕大的粉白重瓣百合。时雨躺在花瓣中间,刚开始尚能闻到花香,过不久就被陈启的气息掩盖。
除了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陈启没有夸张,年过二十?五走下坡路的定律,在他身上不管用。
时雨恍惚了,揪着他的头发,问他酒里是不是掺东西。他一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看着时雨,隐隐透出红血丝,像渴得狠了,不给?吃就会死。
“我用得着?”他倏而笑?着,“你觉得,我用得着么。”
时雨呜咽一声,后半场哭个不停,再说不出话来。
婚礼第二天早晨,新娘新郎睡到日上三竿,宾客都走了,偌大一栋别墅又只剩下他们。
时雨浑身酸软,平躺着数星空天花板的星星。陈启起床,给?她倒来一杯蜂蜜水,照旧插上吸管。
她被抱着半坐起身,被子滑下一截,露出白皙皮肤上错落的吻痕。
喝完水,早餐刚好送到门外,陈启去取,在床边支起小桌摆放。
时雨把杯子放到桌上,指着蒸笼里的烧麦说:“我吃这个。”
陈启先递漱口水,再夹起一个烧麦喂她吃。她漱完口,心安理?得接受投喂,又指了指虾饺。
一顿饭吃得腻腻歪歪,陈启乐在其中,把时雨咬了一口说不好吃的干蒸吃完了。
早餐过后,两人进浴室洗澡,梁邺趁这个时间进来,把卧室收拾了。
不收不知?道,一收给?他吓一跳。
地上扔了四五个纸团,床褥显然是湿了又干的,揉得乱七八糟。
梁邺年纪不小,看到这场面仍愣怔几秒,心说:还得是年轻啊。
小夫妻洗好澡出来,卧室已经?打扫干净,床也重新铺好了。
时雨没骨头似的,挨到床边就想躺,倒一半被陈启兜住,抱去小厅擦头发。
“还困?”
“困死了。”
吹完头,时雨原地不动,躺在陈启腿上睡了个回笼觉。
陈启点开朋友圈,昨晚发的婚礼照片点赞无数,评论也在猛涨。他一年到头不发几次圈,一发就是震撼人心的消息。
“我靠,启哥你官宣结婚这么久才办婚礼啊?”
“祝久久,早生贵子。”
“虽然早知?道你娶到班长了,现在还是觉得震惊。”
“好美好帅,好配的一对。”
……
陈启滑了两下就没再看,把“早生贵子”那条删掉。
落地窗外飘着细雪,陈启选了张昨天雪地婚礼接吻的照片,配文:从此不再害怕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