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放下笔记本电脑,双手挂上陈启的肩膀。
“车祸的事廷恩在查,已经有证人?和证物,到时一并?诉了。”
三线并?进,井井有条。
陈启的词汇匮乏症又?犯了,唇角一弯,抱起时雨说:“宝宝,你这么厉害,我可以?安心吃软饭了。”
时雨下巴垫在他肩膀,声线放软:“那不行,我好累啊。”
陈启走到阳台坐下,让时雨跨坐他腿上,抱歉道:“我这段时间忙实验室重建,累着你了。车祸其实我也在查,北京那肇事司机赔偿特别爽快,近期还跑去?香港买了一栋楼,远超出他能消费的水平。下周肖然会飞一趟香港,你看要不要请筱珊一起?”
时雨:“让廷恩去?。他人?在香港就?好办了,能撬开一张嘴,自然也能撬开第二张。”
陈启:“我突然发现你这些蓝颜知己真好用。”
时雨:“什么好用,这叫好心。”
陈启:“老婆说得对,人?脉是得攒,向你学习。”
“那你以?后还吃醋吗?”
“两码事,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
时雨咬着陈启的下唇:“小气,事情要是成?了,我们还得请廷恩再吃一顿饭呢。”
陈启强调说:“对啊,我们,以?后发请帖都得用夫妻名义了。”
“夫妻,”时雨讷讷地?重复,“我们是夫妻了。”
下一秒就?挨了吻。
这天是难得的晴天,阳台光照充足。他们一起晒着太阳,读同?一本尼各马科伦理学。
下午三点,网上词条撤得差不多了,骂声仍然沸腾。
陈启去?书房打电话,总结下来就?一句:世达董事会认为他给?公司形象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他不免心生?烦躁。
再回?阳台时,新婚妻子安安静静睡着,在阳光下像一尊瓷娃娃。那一点烦躁变得无足轻重,心跳两下就?没了。
他走回?客厅,取来羊毛毯为时雨盖上。站定两秒,又?找了个黑色真丝眼罩,轻轻覆盖她的眼睛,避免阳光照醒她。
做完这些,他坐在阳台的另一个单人?沙发,看一会儿书,再看一会儿时雨,时间就?这样过去?。
时雨做梦了,梦里也是冬日的午后。她下楼晒太阳,看见陈启站在院外?不进来。
“阿启,来了怎么不叫我?”
她上前几步,挽着陈启的胳膊往回?走,陈启一动不动,像冰雕的人?。
她感觉很奇怪。
良久,陈启眼眶红红问:“我刚交完report,没有逃课,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晚吗?”
天可怜见,这是哪年哪月的陈启?
时雨惊讶过后,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理所当然说:“请进,你可以?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