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见自家姑娘一副想揍人的模样,连忙上前解释,“回六殿下,他们如果带走了这些东西,那就是累赘,走不远,极大可能,会躲到附近的山林里,但眼下,这些东西都在这儿,他们肯定早跑没影了。”
穆程勋恍然,“哦,本殿明白了,他们把东西藏起来,是想等我们走了,再回来取?”
“嗯,原本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将这洞口堵回去,再暗中埋伏他们,但现在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桑九黎转头吩咐士兵,将里面的兵器全部清点出来。
桑九黎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埋伏,就是想损穆程勋两句,那些人如若能现她和温柔的踪迹,那士兵的埋伏一眼就会被看穿。
在这里耗下去,也不过是浪费兵力。
穆程勋梗着脖子,“怎么就没必要了?这不是正好留着做诱饵吗?”
他多聪明啊。
他甚至怀疑桑九黎就是嫌麻烦,想早点交差了事。
桑九黎斜睨了穆程勋一眼,“连你都想得到的事,他们怎么会想不到?”
估摸着,对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才将兵器藏了起来,若是没被现,他们会回头来取,但前提是,确定朝廷已经撤兵。
穆程勋懵了一瞬,“桑九黎,我怀疑你在骂人。”
“没大没小,我是你表姐。”
“我是皇子!”
桑九黎摆了摆手,出了山洞。
林霄和李牧也都带兵回来了。
没有收获。
桑九黎命人将清点出来的兵器全都带走,便收兵下山。
离开前,留了两百士兵守着矿洞。
珩王府。
书房内灯火通明,穆君珩静立于窗前,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纪先生回来了。”外头侍从禀报了一声,两鬓斑白的纪临迈步进来,身后跟着莫非。
“如何?”穆君珩转身问道。
纪临上前躬身回禀,“人员已全部撤离,但那些兵器来不及转移,全被收缴了。”
莫非上前请罪,“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石鼓村后山的矿洞一直是由他掌管,今日若不是纪先生去查看矿洞采集情况,以他的功力很难现桑九黎的踪迹。
纪临轻叹了一声,“那矿洞原本也采得差不多了,丢了倒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这批新出的兵器。”
“这个桑九黎,怎么哪都有她。”一旁的无忧憋着话,不吐不快,“我就说她是个祸害,总是坏主子的事。”
“各司其职罢了,也怪不得她。”穆君珩淡声道,“这次也不过是巧合。”
石鼓村的村民入夜闭户,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谁能想到会被桑九黎撞见了。
私采铁矿非同小可,桑家护佑天启多年,不可能置之不理。
纪临瞪了眼无忧,“有这功夫说人家,还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你自己的功力,听说你前些时日没少去镇国大将军府找那丫头麻烦,怎么?这脸上的伤是被人揍的?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儿子,丢人。”
无忧眼角处,还有些青紫色淤痕。
纪临只无忧这一个儿子,无忧生母早逝,纪临又当爹又当娘,把他教养长大,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无忧十三岁便跟在了穆君珩身边。
如今十七,悟性也算好的,只是跟桑九黎比起来,还是差了些,无忧深受打击,心高气傲的他,难以接受自己比桑九黎一个女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