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提着裙摆就跑。
谢问一见她跑,几下冲过来,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影妹妹,我等不及了。”
“二表哥,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然而此时的谢问所有的理智已被蚀脑蚀心的欲望占据,哪里还听得进去求饶的话。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悬殊在失控时更加明显,她根本挣脱不掉借着酒劲行不轨之事的人,那令人作呕的炙热气息让她无处可逃时,她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冷静地权衡利弊。
眼下这种情况,装可怜和哭求根本行不通,呼喊也是不可能的,万一招来了人,她的处境更不堪。如果她为了逃脱而踢了谢问不该踢的地方,后果也是对她极为不利。
若不然,权当是被狗咬了?
“影妹妹,你好香啊,你怎么这么香…”
谢问埋首在她颈间,她已经放弃了反抗,努力摒弃自己所的有感官,恨不得将自己当成一块没有感觉的木头。
身心备受煎熬时,她死灰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原本应该还没回来的人。那人如降世的神子,轻忽地落在人间的尘泥上,哪怕离得不远,与她仍是云泥之别。
月光如水中,他们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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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明明无所谓,但?那眼中的悲凉比月华更冷,似绝然赴死之人,不畏死,却?不想死。
“影妹妹,你是我的,我不想再等了……”谢问痴迷着,急切地想剥开怀中美人的衣裳。还不等他将手伸进?去,人已被提溜起来。
他先是恼怒地骂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脏话?,转头对上自家?堂哥清冷的目光后,惊得酒都醒了一半,语无伦次,“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谢玄别开眼睛,没看林重影,说了一句“还不快走?。”
林重影福了福身,拢着衣裳快步逃离。
人一走?,谢玄便将谢问放开。
“酒醒了吗?”
谢问何止是酒醒了,他是过去的记忆全醒了。此时的大堂兄,让他不由自主想到很多年前,那时好?像也?是这般,大堂兄淡淡地问他:“知错了吗?”
当时他仗着自己是儒园谢家?孙辈们说一不二的老大,压根不怵朝安城来的大堂兄。以为大堂兄纵然天资过人,却?是自小在王府娇生惯养,必然也?会同祖父和父亲一样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顶多是之乎者也?地说些话?来训斥他。
所以他很是不服气地回答,“我没有错!”
正是因为他的固执,让他挨了生平第一顿打?,也?是唯一一顿。哪怕是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此情此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再也?不敢嘴硬,更不想挨打?,于是拼命点头,表示自己完全酒醒了。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好?好?谈谈。”
谈谈好?,谈谈最好?了。
谢问心下一松,小声?为自己辩驳,“大哥,我今日多饮了两杯,也?是想着她迟早是我的人,一时有些情难自禁。”
好?一个情难自禁!
谢玄忽然发现,这四个字正好?是自己此时的心情。不知为何,他突然手痒得厉害,很是想动动手来化解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问见他好?半天没说话?,还当是自己的解释奏了效,正庆幸自己这关已过时,便听到他极淡地说了一句话?。
“谢家?子孙,风骨为大,耻于泣,羞于求,你可还记得?”
“记得。”
谢问不明所以,不等他思量大堂兄说这句话?的意思,只见谢玄从他怀中取出一方帕子,直接堵了他的嘴,然后动手。
他这下是想喊都喊不出来,仅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多年前的记忆与此时重叠,他不能?开口求饶,却?是痛得两眼泪汪汪。
不知过了多久,谢玄停了手,将他嘴里的帕子取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狼狈的哭相,“二郎,你这般让我很是失望。”
他又羞又气,羞自己没忍住痛哭了,气这位大堂兄管太多。多少定了亲的男女?花前月下,长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影妹妹注定是他的人,他私下亲热一下怎么了?
谢玄没有扶他起来,而是俯身看他,“二郎,你是否心中不忿?”
他心中自是老大的不服气,却?不敢与之对视。
“若你是别人家?的儿郎,这般行事或许没人说什么。但?我们生在谢家?,我谢氏祖先以清正立世,我谢家?子孙不应如此。”
“我就是喝多了,行事难免失了分寸,想着她迟早是我的人,亲近一些也?无妨。”
“她虽是林家?将要?陪嫁的媵妾,但?眼下还不是。她随其姐来谢家?做客,是我们谢家?的客人。一旦你与她有了首尾之事传出,便是有瓜田李下的欺客之嫌,世人如何看我们谢家?,如何看你?”
“他们林家?愿意以庶女?为妾……”
“林家?为保亲事,愿意陪嫁媵妾,既然她迟早是你的人,你何必操之过急。二郎,你是谢家?子孙,我们谢家?儿郎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的风骨,愧对谢家?百年的清名?”
列祖列宗的风骨和谢家?的清名宛如两座大山,死死地压住谢问那见不得人的私欲,他小声?认着错,“大哥,我错了,我就是喝了酒,一时糊涂……”
“我知道?,你是我谢家?的子孙,若非是一时糊涂,万不会行差踏错。”谢玄说着,亲手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