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经过蒸煮,颗颗饱满,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炒好的肉馅和糯米混合在?一起,每一颗糯米都均匀地沾上了?肉香和笋丁的鲜味。
这时,王婶子?也?来到了?军营帮忙,她心里对叶枕舟充满了?感激之情,毕竟将军宽宏大量,不仅没有追究她公婆的过错,还让她一家免受牵连呢。
因着这份感激,王婶子?在?大荒城到处宣扬叶枕舟的功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郁斓冬让王婶子?帮忙和面?,面?团就和好后。用?刀将其分成了?一块块大小均匀的小剂子?,想着将士们平日里饭量大,于是?王婶子?便把剂子?擀成了?大面?皮,擀好的面?皮又圆又薄,能多包些馅料。
郁斓冬拿起一块面?皮,轻轻地托在?手?心,然后将手?掌微微弯曲,成小船形状,一边做着动作,一边给王婶子?示意该如?何操作。
随后,她用?筷子?夹起那糯米混合的肉馅,放进面?皮凹陷处,先是?将肉馅在?面?皮里平铺开?来,接着又在?面?皮中心多放了?一些馅料。
放好馅料后,郁斓冬五指用?力合拢面?皮,将面?皮边巧妙地捏成了?波浪状,收口之后,那烧麦的形状不仅看着十分好看,而且面?皮里也?裹满了?糯米,如?此一来,吃到收口处时就不会只吃到干巴的面?皮了?,最?后再稍微整整形,把腰收得漂亮些,一个?漂亮又好吃的烧麦就这样包好了?。
“冬姐儿,我这个?怎么?跟你的有点不一样啊。”王婶子?拿着一个?形状略显奇怪的烧麦,一脸疑惑地问道。
翠玉银芽“吃起来清脆爽口,看起来也……
王婶子包出的烧麦,模样?竟与小笼包有了几分相似。
郁斓冬瞧在眼里,便认真细致地同王婶子讲解起包烧麦的诀窍来。
“婶子,这?烧麦关键在于中间要多添些糯米馅,待到收口之时,需得?使上些力气,另一只手顺势整理出花边便好。”言罢,郁斓冬亲自动手示范,她的手指灵动而娴熟,不一会儿,一只精致的烧麦便在她手中成型。
二狗子独自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瞧着郁斓冬与母亲忙碌。
看了一会郁斓冬的操作,他忽然道:“姐姐,我会!”
王婶子听?闻,带着几分不赞同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儿子,嗔怪道:“你会?你在家?何时做过这?些?莫要在此添乱了,你爹如今将咱们娘俩赶出家?门,娘往后只能靠着卖豆腐来拉扯你长大喽。”
郁斓冬闻此,蛾眉轻蹙,神色间满是?诧异与愤然,道:“王家?竟然将你们逐出家?门?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王婶子幽幽长叹一声,徐徐说道:“郁姑娘,世间诸事纷繁复杂,家?家?皆有一本难解难读之经?。王勇那厮着实不成器,而他爹娘行事更?是?毫无德行操守可言。如今他们爹娘被抓,无人管束。王勇那糊涂虫将外头的狐媚女子引入家?中,决然将我休弃!如今我与我儿只能无奈回?返娘家?。”
言罢,王婶子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轻拭面上泪痕,又强自振作道:“此前王家?一应进项,皆赖我从娘家?得?来的豆腐方子,如今我虽孤苦,单凭这?方子,养活二狗子倒也并非难事。”
郁斓冬正听?着王婶子的倾诉,不经?意间瞥见二狗子在她们二人未留意之时,已?经?包了数个烧麦。只见那烧麦个个圆润饱满,褶皱形状恰似层层叠叠的花瓣,与郁斓冬亲手所包者相较,几乎没有差异。
“婶子,你看!”郁斓冬惊喜地唤道。
“哎呦!”王婶子亦惊亦喜,高声赞道:“真不愧是?我儿!厉害!”
王婶子与郁斓冬这?一通毫不吝啬的夸赞,直让二狗子面皮泛红,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娘,我早说了我会。您偏不信。”
“娘信了!娘如今可算是?信了!我家?二狗子自是?最好了,无人能及!”王婶子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与慈爱。
“娘,您这?般花言巧语可是?跟我爹学的?也太缺乏诚意了。”二狗子接着吐槽。
“嘿!你这?小子!”王婶子佯怒,作势要打?。
有了二狗子的帮忙,烧麦很快便包制完毕。
待上锅蒸熟之后,郁斓冬将其?盛入食盒,径直送往帅帐之内。
士兵得?了将军的吩咐,未加阻拦,直接让郁斓冬步入其?中。
郁斓冬掀帘而入,闻到一股草药味。
只见叶枕舟背对着门帘,上身半裸,古铜色的胸膛宽阔而坚实,一只手艰难地绕至背后,正为背部的伤口上药。
背部的肌肉紧绷如弦,条条交错纵横的伤疤狰狞而斑驳,新旧交杂,有的已?然痊愈,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有的却仍是?新增的创口,透着触目惊心的红。
叶枕舟贵为侯府之子,且身为一品将军,威风赫赫,究竟是?谁能将他伤至如此?
郁斓冬轻手轻脚放下餐食,悄然无声地走到叶枕舟身旁。
“你……看到了?”叶枕舟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涩意,似是?有些难堪。
“嗯。”郁斓冬轻声应道。
“……很丑吧。”叶枕舟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落寞与自卑。
郁斓冬淡淡道:“大家?不都说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吗?”
郁斓冬神色平静,语调淡淡:“大家?不都说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吗?”
“医美?”叶枕舟闻言下意识欲转身,却被郁斓冬轻轻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