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沈渊打量着那祭台法阵,这是他头一次进入暗室,不免猜想,谢瑾瑜提出的这些要求,是否与谢瑾瑜能够重生有关呢?
又或者,不只是人在重生。
而是整个世界也在重生。
这柄建安剑……
乃是世间最强韧之剑,未有能断其剑身者,谢承泽曾被它插入心脏,自己也曾被它插入心脏,谢瑾瑜是否亦也如此而死,继而血祭重生?
重重困惑,搅得沈渊心中疑虑,不免望向了那天谕之书。
“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秘密?”
“张玉衡。”沈渊唤来门口的张玉衡,“打开天谕之书,我要看里面写着什么。”
张玉衡走进来,微微迟疑,眼神里透着一股意思:这不太好吧。
“我已是将死之人。”沈渊笑着摇摇头,“怕什么?”
张玉衡一想也是,于是走到祭台前,翻开了天谕之书。
天谕之书没有反抗,这表明它应允了被打开,张玉衡彻底放下心阻碍,直接将天谕之书拿起来,走到了沈渊面前。
前面依旧什么都没写,直到中间,开始预言了往年的大灾大患,最终张玉衡翻至了那页属于谢承泽的天谕内容。
“承欢殿下承泽生,福星天降瑞彩丰。慧启苍生倾寿数,不惑自归轮回梦。”
原来……
预言早已说明你会短命。
难怪建帝从未希望过你可以励精图治。
“后面呢?”沈渊指着天谕之书的下一页,“继续翻。”
张玉衡打着自创的手语,一边去翻天书示意:“后面的翻不动……咦?”
这一次,张玉衡轻易地打开了下一页。
两人均是望去,随即眸目微颤,“这……!”
“原来如此……”
沈渊终于明白了,谢瑾瑜为何要他以建安剑刺心,用全身的血启动法阵了。只因为这建安剑与法阵皆是重启世界的媒介,而作为话本《权臣》的主要人物,只要法阵被血祭开启,凡被建安剑刺中心脏而死者,皆会重生!
张玉衡:“我们,竟然是书中的人物吗?又或者说,天道已经预言了我们的命运,并恶趣味地把我们的经历比喻成了一本书?”
张玉衡微微蹙眉,但又很快释然,“还挺有意思的,有条件的话,还真想看看这是一本什么书,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又是否真与这小说之中一样。”
沈渊笑了一声,“自是不同,话本里,你从未出现过在朝堂上,苏清河也不是国子监院长,建安更不会发展成如今这盛世。”
只因,谢承泽过来了。
一切都变了。
“这后面,还有很多话本!”张玉衡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写满了话本的名字,《权臣》夹杂在中间的部位,而它后面的话本……
“咦,这里还有个叫《辰皇》的,莫非是指一千两百年前,辰龙国的开国大帝辰皇?听说他是龙阳之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