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那封“我好惨啊”的回信,会不会正好让建帝误会,真给派人来了……
大意了啊……
谢承泽正叩着下巴寻思着,突然肩膀重重落下一只手掌,吓得他一哆嗦。
谁?!
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建帝和太子,还没有人敢直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谢承泽迅速回头,却是对上了一双泛着血丝、眼底尽是疲倦的眼睛。
“沈……渊?”谢承泽惊讶开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跟着商人们的粮车一起朝这边出发吗?
“你……”沈渊疲惫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打量,继而蹙眉,“没事?”
“本殿能有什么事?你在说什么呢?”谢承泽神情不解,他扫了眼沈渊的双手和腰间,没有瞅见有储物的布袋,不禁不高兴道,“我好吃的呢?”
他怎么这么抠啊,不就是带点吃的吗?就算不能搬空那狗东西的厨房,给他带一块糕点和烤鸡解解馋也行啊?
“什么好吃的?”沈渊蹙眉,脸上隐隐露出烦躁的情绪,将手中的信纸推在谢承泽身上,“你不是在书信里用血书向我求救吗?”
他以为谢承泽遇到了生命危险,他不是没想过谢承泽身边有无痕保护,但如今的谢承泽一言一行皆与前世有异,他还是抱着一丝“或许谢承泽把无痕也派出去办事才导致被人绑架威胁”的可能,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却没想到,谢承泽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又被他耍了吗?
谢承泽接过信纸,看着上面血淋淋的“我好惨啊”四个大字和一个省略号:……
坏了。
定是无痕把信搞错了。
退一千万步来讲,真的不能亲上吗
“这个事儿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谢承泽急忙抓住沈渊的手臂,想要解释。
然而沈渊却不想听。
前世,谢承泽也曾这样骗过他。
与谢承泽初见的他,并不知道对方十分厌恶别人议论他的容貌,因此有一段时间,在得知此事后的他对谢承泽也曾心中有愧,想要与其道歉。
只是当时益州水患,他与太子南下益州,这份歉意便一拖再拖,直到益州之事解决,他再想与谢承泽表明歉意之时,朝廷局势已经悄然发现变化。
谢承泽表面与他交好,背地里却开始与张知行等人狼狈为奸,为了夺走太子之位,在秋猎之上以自己为诱饵将他调离开太子身边,设计让太子伤于熊掌之下,无法再以健全之身守住太子之位。
若非太子文武双全,以及那一年的新科武状元恰好经过,二人齐力杀死了那头疯熊,这太子之位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成为谢承泽的。
那时的他察觉到端倪,找出了谢承泽下手的证据,他去质问谢承泽,谢承泽也是说,“这是个误会,可以解释。”
现如今,谢承泽又故技重施,以自己为诱饵将他调离益州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