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小厮毕恭毕敬的声音:“耶律先生,我们公子今日刚好在别院游玩,他的爱猫不见了找遍了院子都没找到,怕是躲在您房间哪个角落去了……”
季宴礼脱下外衣,将床上的被子抖乱了后,打开房门慢悠悠的朝着众人开口:“我房间可没见到什么猫。”
王景升闻言,站在房门口目光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搜查,别院的房间都比较简陋,他堪堪的看了一下的确没看到能藏人的地方,只是他仍旧不死心的说道:
“有没有猫,本公子自己查探一番便知!”
说完不顾身后小厮阻拦,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找猫风波
季宴礼一边侧身避开王景升让他顺利的进到了屋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倒真是有些独特!既然王公子想查那便尽管看吧,只是若是没有……那……”
季宴礼拖长了尾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却很明显。
他如今的身份是南国过来采购兵器的富商,今晚刚和王贵签订了采购协议,偏巧这个时候,王贵的儿子大晚上的来他房中找猫。
说难听点就怀疑他,有几分搜查的意思,这明显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若是他一怒之下不买了,那高额的违约金也得要王贵支付。
毕竟这是他们那方惹出来的事情,虽然说他不会真不买,但是唬一唬人也是够的。
他知道王贵舍不得将吃进嘴的肉吐出来。
王景升闻言心头顿觉一跳,但仍旧仗着有人撑腰,硬着头皮四处张望,当然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这时,小厮也跟了进来,瞧了眼季宴礼,又瞧了眼王景升,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家公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那只猫到底在哪。”
“哦?那可有找到?我说过我房间并未出现过什么小猫”
季宴礼双手抱胸,淡漠的开口反问道,语调平静的让人捉摸不透。
小厮愣怔片刻后一边扯了扯王景升的袖子,示意他赶紧出去。
毕竟这个商人他们老爷交代过要好好供着,千万别惹恼了!一边对着季宴礼方向讪讪的开口:“耶律先生抱歉打搅了,那猫许是贪玩跑出了院子去了”
季宴礼勾了勾唇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找不到那还请公子快些出去吧,以后莫要随随便便就闯入别人房间,毕竟这有些失了待客之道。”
王景升闻言虽然心虚,但也不肯退缩,在岐洲,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这么打他的脸,怒气上脑,理智一下子就被他抛在了身后。
他冷哼一声,瞪视着季宴礼:“哼!不要以为我怕你,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我告诉你,这岐洲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混账东西!赶紧给我闭嘴!”王贵气冲冲的跑了过来,紧接着用力甩了王景升一巴掌,然后转头对着季宴礼谄媚的开口:
“耶律兄弟,犬子年纪尚幼,说话做事不过大脑,您别往心里去啊!”说完后又是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原本他在家中正打算要睡觉了,突然听到下人急匆匆的来报,说是他那混账儿子藏了个女人在别院,如今人跑了在院内大肆搜寻,当下气血上涨!
连忙带了几名护卫匆匆忙忙的赶来,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儿子在那大放厥词,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边他刚和上面的人写书信再调动一批物资,这边他儿子就差点将这桩买卖搅黄了,若不是他赶来的及时,指不定这耶律齐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王景升被他父亲这一巴掌扇蒙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揉着火辣辣疼痛的脸庞委屈的喊了一声爹,他不懂向来疼爱他的父亲竟然竟然会动手他!
王贵见状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季宴礼眯着眼睛看向两人,眼底划过一丝阴霾,脸上故做愤怒的说道:“贵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若是赵兄不想和在下做这笔生意,直说就好,到不必大半夜的如此羞辱于我!”
王贵闻言脸色一变,他立马陪着笑容,摆手解释道:
“耶律兄说笑了,您这笔买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都怪我这孽障不成气候,若是有得罪了的地方,我替他赔礼道歉!”
说完,又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蠢货儿子,恨铁不成钢的低吼了一声:“还不过来给人家赔罪!”
王景升虽然行事莽撞,但也不算太愚笨,如今看着自家父亲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是提到了块铁板。
虽然心中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捂着红红肿的脸颊看向季宴礼,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抱歉,刚刚多有得罪!”
王贵见季宴礼没有反应连忙接了一句:“耶律兄,我儿年幼无知,还请莫要计较,那批货的价格我给你低个两成,就当是赔罪了!”
闻言,季宴礼挑眉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是误会,贵公子又已经认错,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贵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拉着王景升离开了别院。
直到回到了王家正院,王贵似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一改方才谄媚的态度,狠狠的踢了王景升一脚:“你给我跪下,一天不给我惹祸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王景升被王贵踹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心中憋屈极了,但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此时不宜争论,闷闷的低头认错道:“爹我错了。”
“哼!你还知道有错?上次那刘氏那案我刚替你摆平,今日你又掳了谁家女子?”王贵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