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儿子的案子请问有结果了吗?”妇人跪伏在地哭的泣不成声:“您一定得替他做主啊!他……死的冤啊!”
刘学义吓了一跳,眼神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幕僚:“这是怎么回事!”
幕僚看了眼底下的妇人,随即倾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大人,这妇人就是那刘勇的娘,那刘勇的妻子前段时间不是被王家公子……给调戏了吗,刘勇气不过去找他,结果被王公子活活打死了,前两天王老爷不是还来找我们吗……”
刘知洲眉头紧蹙,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这事情早不出晚不出的非得皇帝在这的时候出!
那妇人哭声越来越大,很快城边就聚集了不凑热闹的人,见状刘知洲赶忙弯腰将女人搀起,大义凛然的说道:
“夫人先起来吧!你放心,这事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还你儿一个公道!”
说罢连忙吩咐一旁的差役将女人带了下去。
待妇人离开后,刘知洲暗暗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王老爷乃是岐洲首富,之所以岐洲如今能发展的这么好,全靠他掏的银子,所以这王家定然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对着身后的幕僚低声说道:“让王家随便找个仆人顶罪,掏点钱堵住那妇人的口,眼下陛下和两位王爷在这,千万别给我出幺蛾子!”
“是!”幕僚领命后跟在妇人的身后往城内走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刘知州这才直起身来,眼见着几人的轿辇越来越近,连忙派人将周围围观的群众驱散,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迎上前去。
岐洲和丽县路途算不得远,但这景色倒真是天差地别,程十鸢坐在马车上,一只手扶起车帘,一边往外看去。
眼下还没进城,这周边的建筑已经算得上富丽堂皇了,这城内不用想,怕是都能和元城有的一拼了!程十鸢不禁在心中感慨一句,果然南方就是富庶!
轿子停稳后,凌王率先下马,和城门口的官员说了几句后,又一个帅气利落的翻身,重新上马,一行人往城内走去。
很快几人就到了岐洲州府门口,程十鸢一下车便看到自家小丫鬟玹儿哭着跑了过来:
“小姐,你吓死我了!”
玹儿忍着泪嘟着嘴巴说道。
当时程十鸢出事的时候她正在另一艘船上等早膳烧好,没想到没一会后整个船身突然就剧烈摇晃起来,她挣扎着往小姐的厢房跑去,可两艘船的连接处此时刚好被风浪冲垮,她只能在这边干着急!
本以为再怎么样那些侍卫都能将小姐安然无恙的救出,等船员将连接处的板子重新搭好后,她连忙跑去寻找。
没想到听到的就是小姐和季公子坠海的消息,这几日她天天以泪洗面,只恨自己没有时时刻刻守在小姐身边,这要是小姐真出了点什么意外,她根本没法和将军夫人交代!
好在煎熬了这么些天后,她的小姐终于又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玹儿此时完全忘记了主仆之礼抱着程十鸢就开始哭。
程十鸢哭笑不得,她和玹儿从小一块长大,虽说表面是主仆,可在她心里她倒是更像她的姐妹一样,见她哭成这样,眼眶也不禁发酸。
只是当下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她也不好意思过多的煽情,于是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好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等下还要去见陛下呢,快别哭了~”
闻言,玹儿终于想到了几人还要去和皇上报平安的事情,哭声戛然而止,擦了擦眼泪后,连忙站到了程十鸢身后。
解决完了这件后,另外一件麻烦事又来了,季宴礼失忆的事情如今就她还有凌王知晓,陛下眼睛毒辣怕是不太好瞒过,视线与凌王对视了一眼后,程十鸢也只能在心里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了!
“走吧!”凌王率先迈开脚步,带领几人往皇上所在的厢房处走去。
到厢房时候,明德帝也已经早早的在等候了,凌王和宣王上前一一步异口同声的说道:“儿臣参见父皇”
程十鸢和季宴礼见状也连忙上前行礼:“微臣臣女见过陛下!”
“免礼!”坐在首位的皇帝脸上满是喜悦,两人如今活着回来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他看着两人亲切的说道:
“都快起来吧,这一意外叫你们俩受苦了!”见季宴礼身受重伤,连忙派人拿了椅子赐座。
“多谢陛下!”两人起身后,季宴礼拱手恭敬的答道。
随即明德帝挥手遣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季宴礼一人,随即沉声问道:“刚刚厉儿和我说你坠海后之前的记忆全无可是真的?”
季宴礼点了点头
见状明德帝叹了口气,语带怜惜地问道:“可有查出为何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季宴礼抿了抿唇说道:“丽县的医士说是脑中可能有淤血未散造成了暂时性失忆,凌王已经替臣请了元成比较厉害的医士过来,只要淤血散开,记忆便有机会恢复。”
“那就好、那就好……”明德帝听完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询问了几句他的身体情况后,便挥挥手让他赶紧下去歇着了!
柳绾柔得知两人平安归来的消息时,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感谢一番。
就这样几人在岐洲休养了几天后,几个人身上的伤势都恢复了个大半,只有季宴礼身上的伤暂时还没完全恢复,皇上南巡的重要目的视察江南的水利,马上汛期将至,也在岐洲待不住了。
只得兵分两路,留季宴礼和程十鸢先在此处养好伤再去与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