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门进来问她是否还打石膏。
本来也就是没伤到,只是个借口。
沉裳沉默片刻才开口:“简单敷上就好了,我在之后可能会将它卸掉。”
沉母借口陪沉裳,在外面留了一夜。
而叶宴这边就是硝烟弥漫,叶父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教也教训完了,他还是这幅油盐不入的模样。叶宴见叶父没话说了,沉默着转身就出去了,气得叶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骂他不成器。
叶宴并不是赌气出走,而是有目的性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着,摸出电话打着:“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叶哥,还好你聪明,早算到她们娘俩会对你的势力下手,提前一步转移了核心人员。”
“不过如果想要计划天衣无缝的实施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能同时将她们两个人都毫无防备的带出去,才能将一切伪装成意外。”
“但是我们当中没有和她们熟识的人,再加上她们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怕,我们没办法将她们两个骗出来。”
叶宴望着今晚格外明亮的月亮,听到这里总算发声了:“没事,我会带她们出来。”
“我会让她们一步一步踏入我的陷阱。”
声音轻柔,但藏不住眼中的狠厉。
走着走着,便到了一个少有人来的居民楼小区。
叶宴早就把路线烂熟于心,走到熟悉的门牌号前,敲了敲门。
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开了门,看着叶宴并不惊讶,只是示意他进来。
“又和叶父吵架了”
“嗯,可能又要在裴叔这里住一晚了。”裴叔是他的人。
中年人关上门,倒了杯水在他面前:“感情一词最不好说。”
裴叔一开口,叶宴就知道这是在劝他,叶宴上次来这里,说了自己的计划。
“你要从叶父那里下手,成功率也只能五五分,因为他在意你是真的,但同样,他也是个利益为先的商人。他不会放弃送在手上的资源,正如短时间不会放弃沉母一样。”
“而从沉裳那里下手就更难说。”
“先撇开你们两的手段是否在一个水平上。但以身为饵,是不定数啊。”
裴叔指着他的心口:“万一,你心动了呢?”
“不可能。”叶宴反驳得很快。
“我们之前分析过了。沉母对准的是叶家家产,本来没有沉裳的事,但她此刻却向你示好,难免不会惹人多想,她使美人计,你是否能抵抗得住。”
“裴叔,明知道她有诈,我怎么可能深陷其中。”叶宴笃定地说道。
裴叔无奈点头:“好,那你凡事小心。”
早上叶宴仍然按时去了学校,在车上就看见沉母将沉裳送来,两个人笑靥如花,看起来心情很好。
等到叶宴来到教室,两人似乎都选择性遗忘了昨天的事,像个没事人一样相处,日常斗智斗勇。
只是等到叶宴再次发脾气的时候。
沉裳一改之前的好脾气,微微皱眉:“你要是不想用心学,那就算了。”
叶宴还没想清楚她的意思,沉裳就收拾好了桌上的书本,甩手出了教室。
现在冲出去无异于逃课。
教室忽然就骚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