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才错愕,半晌有些不解道:“不是刁娘子,您、您和您闺女——”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刘老板。”
刁氏歉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别人话的,可刘新才想说的,她却不想听。
提着食盒走出两步,刁氏才想起褚朝云交代的话还没说完,复又回来,“刘老板,天若是冷了,我可能就不太方便总下船了,若你还需要这些吃食,可以去船上找春叶姑娘或者蕙娘,你就能拿到货了。”
花船不是黑店,并非每次光顾都要大鱼大肉,有时候文人雅士或赶路经过的客商,坐下来喝一盏茶也是可以的。
刘新才心中有数后,笑着送刁氏:“多些刁娘子告知,我空了就会去的。”
刁氏在这儿耽误了半晌,便不敢再拖延,先一步去给蕙娘送饭。
从院子出来时,又去棉花行称了三斤下等棉,布匹铺子扯了足数的布,返回船上前,还买了一些茱萸回去。
褚朝云叫她多买一点,毕竟再冷,可就没得卖了。
刁氏忙完这些事,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尽量加快步伐的往码头赶。
不过想着食盒里装的那些茱萸,她百思不得其解,这鬼灵精的丫头,突然要这些个茱萸来做什么呢?
家人们,我是天才
此刻,刁氏的暗仓内,褚朝云和徐香荷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叙话,刁氏推门进来,一股子热气扑面,妇人心头便也跟着暖和起来。
刘新才提那一嘴“闺女”,着实叫她揪心了一路,这会儿看到屋中场景,妇人偷偷掩面,擦去蕴在褶皱中的一抹湿润。
她坐下来先是瞥瞥二人,而后藏起一点笑意,故作刻薄道:“把我老婆子折腾了一个下午,你们二人倒是悠闲自在。”
褚朝云和徐香荷对视一眼,齐齐上手,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褚朝云还假模假式地和她说:“婶子今个下船路过刘老板那儿,是不是吃了一碗扁食?”
刁氏闻言不解:“怎么讲?”
女子憋不住乐,边说边收回捏肩的手作势先躲:“一看就没少放那陈年老醋~”
“妮子讨打!”
刁氏说着刚抬起手,褚朝云就已经闪去了门边上。
徐香荷老鹰捉小鸡似的伸手去拦,三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阵笑闹过后,刁氏轻喘两口气,靠在窄窗处一口口溜着白水,床边的食盒正摊开来,徐香荷飞快取出那三斤棉花和布匹,左摸右摸的不甚欢喜。
想到之前褚朝云提着耳朵叫她好好学做棉衣,徐香荷欣然一笑:“这两件衣裤我来做,我还要在袖口里缝个花样子呢。”
“你还会缝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