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能不能成尚未可知,但褚朝云还是有些欣慰:“哎,我知道了!”
她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闭眼做了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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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云一早起来就先打了个喷嚏,冷水扑脸精神些后,便动作麻利的开始干活。
手里小有些积蓄,敢想的事就逐渐多起来。
和徐香荷挤靠在一块搓被单时,她低着头和对方小声嘀咕:“你说我也是犟劲儿上来了,偏就执着那一床棉被子,棉被需要的棉太多,咱们可以先做棉衣棉裤嘛。”
棉衣棉裤单件所用的棉花也就七八两,不宜做的过厚,免得套在里边太重,干活不灵便。
这几日请早出来洗漱,褚朝云就喷嚏不停,这才逼得她想起了这一遭。
徐香荷听后,也忙道:“可不真是呢!扯些便宜布做那么一身,一百多文足够了,穿着睡觉也暖和。”
褚朝云算算自己兜里的钱,一百多文倒也勉强够了。
只不过——
她往徐香荷那看去一眼,心说,也得给这妮子搞一身来。
徐香荷见她打量自己,便知褚朝云再想什么,于是忙压着声拒绝道:“不用管我,你先暖和了就行,我还能挺——阿嚏!”
褚朝云收回视线,不应声了。
工头来送早饭,她飞快扔下手里的活,拉上徐香荷过去领馍馍。
才坐下吃了两口,李婆子就在艞板处露了面。
李婆子走路没骨头一样晃来晃去,在她身后,正跟着一众姑娘。
褚朝云偏头望去,走在前头的两人,刚巧是春叶和蕙娘。
蕙娘褚朝云只见过一次,就是替婆子送酒那回,倒是不怎么熟,但春叶也算是有过几次接触的了。
春叶本走的快,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烦闷,待迈步上了花船时,女子忽的回头看向她,暗暗点了一下头。
褚朝云眨眨眼,弯着眉眼移开视线。
随即,她装作捋头发的样子,低头对徐香荷咕哝了声:“妮子,你的棉衣棉裤大概是不愁了。”
黏糊糊才好吃
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褚朝云这次的想法,真算得上是踩在管事的头顶蹦迪了。
刁氏近期下船频繁,按昨个赵大的态度,必保是起了疑心的。再加上到了真正的冬日,刁氏也不宜总出门去,若是加重了腿病,就真得不偿失了。
但这生意是决不能停的,所以在接触了几次雅间的姑娘后,褚朝云便把主意打到了她们头上。
毕竟没人嫌钱多。
姑娘们只靠打赏攒积蓄变数实在太大,褚朝云就拜托刁氏和他们谈了一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