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猜对而已。
因为他就想要小人儿死掉。
但是小人被吊死了,他好像也并没有很高兴,还是那副阴沉的样子。
室友皱了皱眉头,觉得胳膊就像被什么东西爬过一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是个诡异的家伙。
关呈明最近和室友玩的比较少,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这其实没什么,因为他室友有时候也这样,也有很多……比如说跟女朋友在一起什么的,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一个寝室七八个人呢,少一两个根本不打紧。
直到某天,一个室友找到他,声称自己有事儿要跟他说。
这个室友以前跟他关系不错,哪怕在整个寝室这么多人里面,两个人也算是关系好的那种。
找到了一个清静的角落,两个人开始说事儿。
关呈明发现室友一改往日的随意作风,说一句话都变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他看着都觉得费劲儿,打断室友:“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室友抓抓头发:“我就是想说,你最近不是跟那个云树走得近吗?”
“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
“他,怎么说呢———就是———”
“他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感觉他很……”
“很病态。”关呈明从他提到云树开始就没说话了,只是听着,这时忽然开口说道。
室友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等等……?”他后知后觉,猛地看着关呈明,“你也这么觉得的吗?!”
关呈明不仅这么觉得,他还觉得云树自己也是意识到了的。
不仅意识到了,他自己应该也比谁都清楚。
但是云树好像不觉得这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也并没有做出改变的意思。
关呈明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很享受这种病态的感觉。
室友看他一直沉默,以为自己冒犯了,又挠着头:“那个……我不是说要挑拨啥的……”
关呈明摇摇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当然不觉得室友这是在什么挑拨之类的,他沉默只是觉得被室友提醒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作为朋友,他本来应该及时发现然后帮助云树吧。
可是他没有。
他假装自己没看见,甚至有意忽略了云树的病态,甚至被同化,渐渐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此之外,关呈明还有一个更恐怖的想法。但是他不敢往深了去想。
他觉得,也许他自己也在享受。
享受这种属于云树的,病态的感觉。
云树觉得有什么变了。
关呈明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