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转担忧道:“您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可是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陆珩摇了摇头,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淡淡道:“孤没有受伤,只不过今日皇帝让孤去重狱处理了几个人。”
重狱,朝中处置重刑犯的地方,传言那里墙面上的血垢足足有一指深,甚是骇人。
陆珩身上灼热的温度,使得沈婉鸢仿若置身于夏日午后,她趴在陆珩的颈侧,隐忍的眼眸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伸手环住陆珩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柔声说道:“日后,您还是要小心些。”
陆珩侧目,沈婉鸢一双杏眸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扬着头担忧的看着他,她颈侧的衣襟似是因着伸着手臂而微微敞开,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沈婉鸢听着陆珩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轻声道:“王爷的心跳声吵到了我的耳朵。”
“婉婉今日这般主动,孤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
陆珩缓缓站起走向了雕花木床中,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沈婉鸢脸颊羞愧泛红,眼底却分外清醒道:“您不是也心甘情愿入了美人乡。”
陆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沈婉鸢却慌了,她鼓足勇气,勾着陆珩的脖子俯身向前,似撞般轻吻上他微凉的唇,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勾着陆珩的凤眸逐渐幽深
陆珩沙哑地轻笑出声,沈婉鸢这才发现是陆珩故意的。
她眉头微蹙,小小挣扎着便要离开,陆珩却反客为主般夺得了主权。
“既然婉婉盛情邀请,孤便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鹅黄色衣裙和暗红色地长袍从雕花木床上滑落,低哑的喘息声和轻弱的呻吟声在卧房内响起。
陆珩精壮健硕的古铜色肩膀在她面前晃,她的身体仿若秋风中无依的落叶,喉咙深处小声发出低声的哼唧声。
沈婉鸢紧攥着陆珩的双臂,如同水中浮萍晃来晃去。
他们身体上的契合使得她也能获得欢愉,但心底又深陷于沈家的仇恨,身体又被囚于这四方天底之中。
她虚抱着陆珩的背,陷入欢愉的杏眸中却满是自我放逐与厌恶。
一场情事结束后,沈婉鸢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软枕,陆珩手指缓缓轻拭,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后,沙哑笑道:“婉婉真是一朵长在水里的荷花。”
她撑着身体,伏在他的肩头,小声说道:“王爷,正月十四是我娘亲的二七,我能否去烧纸祭拜?”
陆珩低头轻抚着她乌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粉颊泛红似春日桃花般,淡红唇瓣泛着湿漉漉的光。
陆珩心中的满足感愈发的充盈,他手指上的扳指缓缓滑动着她的脸颊,说道:“原是这事吗?”
陆珩沉默了许久。
沈婉鸢知晓陆珩怕她脱离他的控制,她直直看着陆珩的眼眸,故作落寞地转头,“您若是不让我去,那也无妨。”
说罢,她淡淡地转身背对着陆珩。
沈母弥留之际,她被关在肃王府,陆珩本就有着些许愧疚,而现在沈婉鸢在赌,在赌陆珩对她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