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内侍们一句又一句的“太子殿下当心。”鹿昭一惊,万万没想到沈之泽会来的如此之快,这会理应还在应付朝中大臣的沈之泽竟然撂下他们就这样赶来了。
鹿昭一惊,听见殿门被打开,连忙拿起扇子遮住面容,沈文白走到鹿昭身边,他伸出手按下鹿昭的扇子,鹿昭羞赧的面容倒映在沈文白的眼中,沈文白摩挲着鹿昭的脸庞,他开口道:“昭昭,我等着一天很久了。”
鹿昭垂眸,嗅到了沈文白身上淡淡的酒味:“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沈文白在殿内踱步,走到桌案边拿起了合卺酒:“佳人还在殿内等着,我怎敢迷恋前殿美酒?何况比起和他们喝酒,我还是更喜欢和你共饮合卺酒。”
鹿昭含眸一笑,她同沈之泽年少情谊,走到如今更算的上是蜜里调油,好在,鹿昭庆幸自己赌对了,赌对了沈之泽的真心,赌对了他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沈文白和鹿昭共饮合卺酒,鹿昭脸上泛起了红晕有些发烫,鹿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换来了沈文白的一声调侃:“太子妃还真是酒量欠佳。”
鹿昭摇了摇迷迷糊糊的脑袋,嗔怪一声沈文白,沈文白缓缓凑近鹿昭,鹿昭闭上眼眸,嘴唇之上传来一阵柔软,沈文白的动作由轻柔逐渐变得用力,似乎是想要狠狠将鹿昭占为己有。
他亲吻着鹿昭,然后一只手逐渐摩挲上了鹿昭那繁琐的嫁衣,他一层一层褪下鹿昭的衣衫,鹿昭倒在床榻之上,她一只手遮着自己的嘴,脸上红的像是要熟透了一半。
沈文白一点点试探,他试探着鹿昭的底线,这让鹿昭叫苦不迭,他俯身吻掉鹿昭眼角的眼泪,然后将鹿昭放在嘴边的手拿掉。
“无事,我喜欢听。”沈文白道。
鹿昭别过头,整个人羞耻到了极点,她语气一颤一颤道:“夫君你要待我好”
“嗯。”沈文白答应着她,然后将她当做自己的私有物一样狠狠占有。
沈文白使坏似得一点点试探着鹿昭的底线,却在鹿昭即将成就之时又松懈下来,鹿昭的发髻已然散乱,三千青丝缠绕着铺在床榻之上,她微微摇着头。
“你想要什么?”沈文白坏心眼地问道。
“我想要你”鹿昭的语气破碎。
沈文白像是计谋得逞的小孩,他发起力来,直至最后云消雨歇。
鹿昭依偎在沈文白的怀抱里,彼时,她还以为她献出的、拥抱的是那个和自己年少情深的青梅竹马。
沈文白搂着她的臂膀,亲吻着鹿昭的额头,他的眸色深沉,在鹿昭看不见的地方,深邃得犹如一潭死水,沈文白的神情微变,他轻佻眉头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架势。
沈之泽啊沈之泽,如果等你回来发现你的女人都属于我了,你会不会恼羞成怒,还装的住你那一副小人得知的模样吗?沈文白心中思量着,他看向怀中的鹿昭,对鹿昭更多的是抢夺来之后的占有欲。
“阿泽,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吗?”鹿昭轻声问道。
“嗯,自然。”沈文白答道。
沈文白的许诺轻飘飘的,但鹿昭却听得很安心,她认为那是她的阿泽,是她此生就惊艳年少时光的少年郎。
翌日。
鹿昭清晨起来便和沈文白一同进宫向陛下皇后和贵妃娘娘请安,就如同民间所有的新妇过门一样,总是要出来见见亲长。
鹿昭来到中宫,规规矩矩地向皇后和贵妃尹子贤行了个礼。
皇后淡淡一笑:“这靖安侯府的姑娘教的就是好,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礼仪更是没的说,本宫这里有对镯子,就算是送给你们二位新人当做见面礼。”
“谢过皇后娘娘。”鹿昭行礼谢过,春华接过皇后侍女递过来的玉镯子。
皇后看向沈文白,神情一僵,先前沈之泽遇险久不归朝,皇后一族的势力险些就让这太子易了主,皇后不信沈之泽会不知道,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
“儿臣替太子妃谢过母后。”沈文白轻哼一声说道。
“嗯嗯,免礼,太子免礼吧。”皇后脸上挂不住,嘱托了几句就将二人打发了。
等鹿昭来到未央宫,贵妃尹子贤正半倚在贵妃榻上,她抬眸看了一眼前来的沈文白和鹿昭,紧蹙着的眸子不由得变得舒展,她笑着看着两人,一上来就握住了鹿昭的手。
“快让本宫瞧瞧之泽带回来的新妇。”贵妃尹子贤将鹿昭打量一下,又看向她身后的沈文白,沈文白面无表情,他对于贵妃,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着实拉不下脸。
若不是今日避无可避,他都不愿意来到尹子贤宫里,不然他害怕他一个忍不住,将贵妃尹子贤活活掐死,让她也感受一下被遗弃的感觉。
鹿昭笑着看着贵妃娘娘,贵妃瞥了一眼鹿昭身后的侍女春华拿着皇后宫中的礼物,她微微坐直身子,微微抬手,让侍女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到底是之泽挑的太子妃,本宫是越看越喜欢,这是本宫一点心意,虽比不上皇后娘娘财大气粗,但也算是聊表本宫对泽儿和你的重视。”
尹子贤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平安锁,想都不用想,这哪里是给鹿昭和沈之泽的,明显是给未来的皇长孙的,鹿昭脸色一红,让春华收下。
沈文白的神色已经有些不悦,他的拳头微微握紧,因为沈文白知道,沈之泽自幼也有一个平安锁,金灿灿的,曾经他也蜷缩在阴冷的掖庭里,希望得到母妃的关怀,也得到那么一个平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