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局有关生死,即使扶砚再爱,也没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扶砚咳了几声,嗓音微弱,“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你。”
“没必要。”应拭雪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情复杂无比,她垂眸看着他胸口的大血洞,“你会死吗?”
“可能吧。”扶砚也低头看了看,意识到应拭雪或许在关心他,他又笑了笑,可是胸膛一震动,血便争先恐后地朝外流去。
“我很开心,能死在你的手下。”
“为何?”
“这样,你就会记住我一辈子。”扶砚缓缓地说,即使因为失学过多,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眨眼,只专注又深情地盯着眼前的那张脸庞,仿佛怕一眨眼,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应拭雪却只觉得可笑,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个理由。
为了一己之利便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三界生死在他眼中就是一片虚无。他想死在她手下,可却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他的爱本身就很廉价,永远都是满足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口口声声说爱,却只知道掠夺,不懂付出和包容。
“你的爱就是来膈应我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感动,而是气愤。她真的好生气,气的胸口起伏,剑都拿不稳。
可扶砚却只是笑笑,“你会记得我的,对吧。”
“扶砚,或许乐衍说的对,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爱。”应拭雪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只可惜你既然把生命交予我,那我就可以保你不死。”
“你想让我对你愧疚,永远都不可能。”
说罢,她挥手,将乐衍从行刑柱上放了下来。
“你不是要杀他吗?”她微微一笑,将手中剑递给乐衍,“我给你这个机会。”
见状,躺在地上的扶砚再也忍不住,开始嘶哑地吼了起来。
“我不许,不许!雪雪,你不准这样对我,算我求你了!”
他声声沙哑哽咽,说到最后,竟然翻身开始拿头磕地,“雪雪,σσψ你不准这样冷漠地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