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现在怎么样了?她偷钱了吗?被发现了吗?还活着吗?
张冬明和唐先书便和这些姑娘说话,想要问问秋凤怎么样了。
起初,她们基本上都回答——
“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和她不熟。”
“她就是没有回来,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等到唐先书去了前面,就有一个年轻女孩偷偷和张冬明说:“听说她偷钱被发现了,老板让叶老板带出去弄死了。”
“你别说是我说的,要不然谢老板也要弄死我。”
这姑娘甚至都没有和张冬明接触过,只是因为张冬明在圈子里的名声,就愿意冒险说这件事,张冬明心里也非常感动。
她赶紧点头,跟对方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她想着这一次没有外国人,没有特权了,再加上警长那么支持行动,于是她说道:“你们放心吧,以后就没有谢老板什么事了。”
这样的想法只维持到了第二天,她第二天一早就看到警长在接待几个陌生人。
张冬明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
“那是谁?”
“谢老板。”
张冬明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警长和谢老板握手,警长说着都是误会之类的话。
然后那些被她们带出来的女人又被带回去。
这一幕,真好笑。
一切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张冬明甚至觉得,这不如当初她们在教培所时的模拟训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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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冬明以为她们这一次的抓捕没有任何用,实际上并不是。
在她们带走万家酒楼的人时,叶老板的豆腐店地窖里,秋凤爬了出来。
因为叶老板也被带走了,所以这里无人看管。
秋凤先是猛吃了几口有些发霉的豆腐,紧接着又停手。
不能吃了。
先去找那个叫张冬明的女子警察办户籍证明。
其他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毕竟这不是第一次,而且,大家也都清楚,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张冬明也安慰自己,警长都已经接受了,大家都接受了,自己位卑言轻,能做什么呢?
可是,愤怒总归要找个出口,张冬明想来想去,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骂的方向——
当初教培所教错了方向。
尽管她那个时候就想着吃饭,想着包吃包住,想着以后有工资拿,想要这个工作受人尊敬。
可是,当初教官在她们耳边天天念叨的那些话,最后还是通过她的耳朵,进了她的心里——
“女子警察是为了响应国际号召而存在,也为了保护妇女儿童的权益而存在。”
“你们代表着我们国家的女人向着妇女进步踏出了一大步。”
“你们是平城第一批女子警察,你们要为后来者开辟新天地,不能喊苦不能喊累,培训结束以后,不要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