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蔺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地询问。
“怎么,本王说错了,还是玉琢心虚了?”
“本王不在的这两月,玉琢日日出府,是想做些什么?”
“甚至在本王还在京城的时候,”他俯下身,用力掐住了沈蔺的双颊,“你就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和萧行云和萧明宜见面。”
“玉琢,”谢裕轻轻说,“你还想瞒我多久?”
沈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计划败露后的无措,不过很快,又被他强行遮掩了过去。
沈蔺冷着声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沈蔺听不懂,也不明白。”
“不明白?玉琢聪明绝顶,到现在还装糊涂。知道为什么本王从来都不戳穿你吗?”
“沈玉琢,你给我听好了,”谢裕骤然加重音量,“本王将你养在府中,是怜惜你,给你机会。可你若是连一只小小的金丝雀都做不好,妄想逃了出去,你大可以试试。”
“你出府的那一日,只能是我对你厌了倦了,不想再睡你了,像扔物品一样把你扔了出去。”
“可就算你被扔了出去,你也永远只能是我谢裕不要的东西,一辈子被打上我的烙印。”
谢裕轻叹了一声,“今日上朝,本王一直在想,我该如何疼爱你呢,我的好玉琢,毕竟你送了我一份这么大的惊喜。”
“后来我想到了。”
谢裕不知道从哪准备了四条粗麻绳,直接圈住了谢裕的双手,将它们绑在了床头的小木片间隙之上,双脚也是同。
四肢完全失去控制,刚刚被谢裕质问的那一刻,沈蔺没慌,被谢裕言语威胁的那一刻,沈蔺除了感到不适恶心,也没慌,可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份慌乱不安。
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谢裕,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疯了?”
谢裕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他直接将沈蔺的衣摆拉到了高腰处,露出刚刚被他掐过的侧腰。
“玉琢,你怎么总是这样听不进话呢?本王刚刚就说过了,你就算是死,也只能被打上我的烙印,坟头印着我的名字。”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玉琢,”谢裕的语气堪称怜惜,“也休怪我无情,这就是你该受的。”
谢裕拿起了桌上的物什,那物什不是其他,正是谢裕命明松给他找的银针和刺青用的染料。
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在脸上黥刺,谢裕这是准备在他的腰上刺青?!
这一真相的发现无疑让沈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是不得不在王府谋生,委身于谢裕身下。
可是谢裕怎敢,怎敢……?!
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谢裕!”沈蔺愤怒地嘶吼。
“嘘,玉琢。”
谢裕温柔一笑,看在沈蔺的眼中却是通身生寒。
“很快,就不痛了。”
这才是恨啊
预想之中的疼痛久久没有落下,正当沈蔺心存希冀,以为这只是谢裕一时的恐吓威胁,只是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乖乖听话的时候,侧腰突然传来了一阵针扎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