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的时候,季厌每天都想着逃跑,不是在发疯就是在砸门。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那个新来的周医生,季厌没再逃跑过,还跟那个周医生搞到了一起,两个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他以为季厌因为那个周离榛,彻底放弃逃跑了,表面上也确实如此,季厌没再想过逃跑,像是认命了一样。
但他在找到季厌证件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季厌从没放弃过逃跑的念头,所以证件对于季厌来说很重要,他才会想到用这个威胁他。
“是那个保姆偷偷拿给你的吧?”冯石一脸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找死。
季厌的眼神深了下去:“冯石,你信不信,如果你继续威胁我,我会杀了你。”
冯石现在精虫上脑,丝毫不在意季厌嘴里的恐吓,嗤笑一声:“你如果有那本事,现在就不会被人关在疯人院了。”
季厌想到了周离榛:“你打我的主意,就不怕周离榛会弄死你吗?”
提起周离榛,冯石还是怵的,想到那张脸,手指头就在隐隐作痛,但欲望已经起来了,没有那么容易压灭,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把眼前的人吃干抹净呢。
自从季厌跟周离榛的关系发生变化之后,季厌总是打发他出去,他在外面的时间多了,一有空就钻红灯发廊,花钱找个人玩一把。
但发廊里的那些脏玩意儿,怎么比得上眼前细皮嫩肉,长得那么漂亮的富家少爷。
“我猜啊,你的证件跟手机,应该也没让周离榛知道吧?不然凭你俩现在的关系,这些东西放在他那里不是最安全吗?你也在防着周离榛?对不对?”
冯石只能想到这些了,至于季厌为什么防着周离榛,他也想不明白了,又说了一句:“但是不应该啊,不是你主动勾引他的吗?”
“你闭嘴,闭嘴……”
季厌竭力压着声音,大脑飞速转着,脑子里嗡嗡嗡直响,耳膜都快被震碎了,缓了很长时间才重新抬起下巴。
季厌最近的演技确实提高了不少,瞬间就把怒气跟羞愤妥妥藏好,嘴角往上一扯,冲着冯石笑开了。
“刚刚你说的条件,还作数吗?”
冯石被季厌笑得晃了眼,傻了两秒钟后才忙不迭点头。
“作数,作数作数,只要你让我弄一次,我就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季厌慢慢走到床边,一转身坐在枕头旁边,悠悠地翘起二郎腿,脚尖冲着冯石的方向点了几下。
他一手往后撑着床,另一只手又冲冯石勾了勾,笑得一脸荡漾:“那你过来,我答应陪你玩儿一次,然后你把东西还给我。”
“好,我一定把东西还给你。”
冯石吞了吞口水,两眼冒着精光,他没想到季厌这么快就松口了,他以为季厌没那么容易答应他,转念又一想,看来那些证件对他真的很重要,喘着粗气往床边走。
冯石张开手臂就要扑过来,季厌一抬腿,用脚尖把冯石隔开:“站那,闭眼。”
“为什么闭眼?”被打断,冯石很不耐烦。
季厌一直在笑,眼睛里悄悄淬上的毒液并不明显,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笑,是药效最强的迷魂剂。
时间长了,冯石都忘了,季厌就是用这样一张脸,骗了不少人。
“你也知道周医生为人,如果这事儿被他知道了,他会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剁成肉泥喂狗,所以只有这一次。”
冯石赶紧说:“一次,一次就行,以后我保证不缠着你。”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有了这一次,以后你不得乖乖听我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季厌丝毫不在意冯石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周医生治疗结束还早,我们时间很多,既然只有这一次,你不想玩儿点不一样的东西?”
冯石一下子就被季厌吊起了胃口,伸手就想抓季厌脚踝,但季厌速度很快,迅速收了回去。
“你想怎么玩儿?”冯石抓了个空,手指捻了捻。
“我喜欢狗,”季厌高高抬着头,“你闭上眼,跪在地上,然后爬到我身边来。”
“艹,妈的……”冯石想明白后,低低骂了一句。
他平时没有这种特殊癖好,没想到季厌看着挺乖挺正经的,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花。
“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季少爷还好这口,怎么,周离榛平时也会配合你,趴在地上给你当狗吗?”
季厌没回答,鼻子里高傲地哼了一声:“你想玩儿,就要听我的,闭眼,趴在地上,然后跪着爬过来。”
冯石扭头看看墙上的时间,距离周离榛结束治疗还有一个多小时,玩一玩也来得及,而且他也不怕季厌会耍什么花招儿,就季厌那个小身板儿,他摁他三个都绰绰有余。
但是毕竟当狗,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站在原地想了两秒钟。
季厌看他不动,突然扬高了声音,是不容人反抗的语气:“闭眼,跪下,当狗,爬过来,一会儿周医生就要来了……”
被季厌这么一吼一催,冯石浑身更涨了,偏头啐了口唾沫,激动得眼皮都在抖,最后真的闭上眼,直接跪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快速爬向床边的季厌,鼻子里喷着粗气,嘴里继续骂。
“妈的,真他妈骚,够味儿,怪不得周离榛那么喜欢你。”
等冯石像狗一样爬到床边,感觉到季厌站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摸,脖子猛地就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季厌手里拽着一根鞋带,从身后用力勒着冯石脖子,冯石一下子睁大了眼,想骂人开不了口,两只手用力去扯勒着他脖子上的细绳,腿也不停蹬地,拼命在挣扎。
但季厌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被逼到发疯,逼到崩溃,逼到悬崖边,逼出了极限力气的男人。
季厌脑子里现在有一个念头——杀了冯石,勒死冯石。
从被强制带来疯人院的那一刻开始,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所有的回忆都突突突跳在季厌眼前。
一次次被人摁在冰冷的治疗床上,每天被逼着吃各种精神类药,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折磨,把他变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