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福伯房间。
福伯端坐于主厅茶桌之畔,手中握着温热的茶杯,正自愣神。
“老爷——”楚府下人气喘吁吁奔来通禀。
福伯抬眸,镇定而沉稳地道:“何事如此慌张?”
下人喘了口气,急忙回道:“老爷,门外聚集了一群武林人,吵嚷着要见老爷。”
“不是有巡逻侍卫吗?”福伯不以为意。
“兄弟们赶不走。”下人面露难色,解释道。
福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地起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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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大门外。
一群身着武林服饰之人,喧嚣吵嚷着拥堵于楚府大门之外。
“拓跋孤,能否行个方便,容我等入内,觐见总舵主?”其中一人拱手作揖,出言恳求。
“尔等若再不退去,休怪拓跋孤无礼了!”拓跋孤面色一沉,恼怒地喝道。
似乎对来人,颇为不满。
身为楚府总管监侍卫长的拓跋孤,闻讯后火赶来府门查看。
却未料,竟是诸多同曾参加武林盟殿议的相熟门派,呵呵,他心中冷笑。
此时,有眼尖之人,远远目睹福伯自府中内踱步而出,兴奋地叫嚷:
“总舵主,总舵主来了。”
拓跋孤回之际,福伯已然并立于其侧。
“福伯,拓跋孤自能料理这些许小事,又何必劳您亲往一趟。”
福伯一脸淡定地道:“闲来无事,瞧瞧亦无妨。”
“总舵主。昆仑派晓清风拜见总舵主。”人群中,一人高声喊道。
福伯语气疏离:“楚福已非总舵主,还请阁下莫要这般称呼。”
“总舵主。飞沙帮拜见总舵主。”
众人不依,一一拜见福伯。
福伯面色冷峻,沉声道:“楚福临行之际,已将我与少爷的请辞书及盟主令,置于盟主宝座之上,想必诸位早已心知肚明。”
“总舵主,盟中不能一日无主,楚盟主何时归返盟中,主持大局啊?”海鲨堂堂主问道。
“诸位曾言,少爷切不可为一女而挑起南北纷争。此刻,他正反思己过之中,深觉诸位之言甚为有理。”福伯笑着讽刺,笑意不达眼底。
“……”众人羞愧。
“此地并无尔等所言之盟主,诸位请回,莫再扰人清静。”拓跋孤直白地下达逐客令。
群豪岂肯轻易离去,反于楚府门口喋喋不休:
“盟中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群龙无,岂非再度恢复各派纷争之旧时局面。”
“正是,南北边境亦不甚太平,长此以往,武林即将再次陷入动荡,血雨腥风。”
福伯冷哼,反身回走。
拓跋孤亦愤而下令,紧闭楚府大门,不必理会他们。
失去之后,方知楚盟主的珍贵,抱歉,为时晚矣!
南部竹林。
“你二人怎会联袂而至?”绿瓶望着样雀与思辰,疑惑不已。
自样雀为思辰母女挺身而出,间接仗义揭并惩治悟惠之后,思辰与样雀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此番,她二人携手同来,绿瓶心中难免狐疑。
燕儿出事之时,绿瓶并未贸然传信于飘雪宫,恐将引起飘雪宫之不必要的恐慌与动荡。
直至竹林小屋一切安排妥当,方传书于红袖,将所生之事,娓娓道来。
飘雪宫众人闻之,皆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