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姝到柴房看了眼靠墙放的几件农具。
镰刀、连枷、锄头都是些小农具,没有一件大家伙。
三亩地靠镰刀割得割到什么时候去,还是得弄个省事的家伙什出来。
她想起空间的便携式收割机,摇头掠过,众目睽睽的也不能拿出来用,还是得回空间翻翻书,现做。
既要做现成的农具十天半个月怕是不够,她和众人打了招呼急匆匆走向后院。
书都在竹楼书房放着,关于农业的书被她塞进了一个格子。
关于农业工具的书不多,一通翻找后只在一本农具展史的书上找到了关于麦收农具的介绍。
其中有一件看起来正适合,钐子。
准确的说是由麦钐、麦绰、麦笼三个物件组成。
配以木柄、滑框、拉绳等附件。
而且这个农具不算复杂,连做带熟悉半个月时间足够用过了。
钐子割起麦子来比镰刀快上好几倍,还不用弯腰堪称神器。
就是需要身强力壮的男人才能舞的动。
明朝徐光启在《农政全书》卷二四里说:“钐,长镰也,……其刃务在刚利,上下嵌系绰柄之,以芟麦也。比之刈获,功过累倍。
她弄清楚其中的一些小细节,把农具拆解开画在了黄麻纸上。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知道顾氏喊她吃饭才停笔。
中午吃完饭顾不上休息拿上图纸直奔正房找沈安信商量。
她怕顾氏在睡觉,也不好大声说话,只能扒在门缝上低低的朝里喊,“爹,爹,你快起来,我有好事找你。”
顾氏怀孕后觉浅,尽管女儿说话声小可还是最先醒了。
她推了一把枕边人道:“女儿找你呢,快去看看有什么事。”
沈安信被顾氏推醒,脑子还有些犯迷糊,转过身才听到门外鬼鬼祟祟的动静。
开门声响起,沈玉姝靠着门力道没收住,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沈安信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皱眉斥了一句。
“在自己家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被你娘看到又要说你,快站好。”
沈玉姝吐了吐舌头,“在自己家,我用得着哪里鬼鬼祟祟嘛。”顺道把图纸塞他手里。
沈安信接过看了半晌,嘴巴不由张大,举着纸横看侧看。
这这画就像真的东西立在纸上。
“这啥意思?要这么大个簸箕干嘛,装你啊?”
沈玉姝仰头冲他撇嘴,“爹说得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这么大的人能装下吗?”
这是割麦子用的,我打算把咱家的那两把镰刀拆了改装到一个大簸箕上。
你想想到时候用这个东西收割麦子多快。”
沈玉姝把人拉到堂屋的椅子上,指着图上几个地方一通解释。
“这个大簸箕中间用细竹篾编成小孔网状。
簸箕三边用木头做成弯曲形的拐把。
箕口处用薄木板镶头安装钐刀。
箕口两端一端装大概三尺多长木柄一端系短绳。
这个边安上镰刀,一根绳子两端分别系在握把与竹编骨架底部的中间。
手把带着绳子,到时候这样一甩。
半圈麦子就掉到这个簸箕里,倒到身后捆起来就能拉回麦场。”
她演示完,挑眉,“怎么样,是不是比弯腰割快。
这个东西只要有把子力气就能用。”
沈安信越听眼睛越亮,手上的力气直把图纸都给抓皱了。
不过他却不赞同女儿说的,摇头,“这东西只怕光有力气不行还要讲巧劲。”
沈玉姝竖起大拇指,真厉害,一下就看出来了。
不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倒是她想的浅了。
她笑眯眯的倒杯水塞他水里,“爹,那你可要加把劲儿把它做出来,。
这样咱们就不用去田里晒好几天太阳了。
就咱家那三亩麦子,都是小意思一个上午就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