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手掌被刘知熠紧握着,滚烫而紧绷,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手腕间那脉搏的律动。
我仍是不肯,连连摇头。
“我不碰你,”他沉沉地喘息,用大掌包住了我的小手,微微汗意的掌心在我的十指间摩挲揉捏,“这样……也可以的……”
我的脸登时涌起绚烂红霞。
在他面前,我总是容易心软。
总是记着他对我的好。
“熠哥哥,……好吧……”
他炙热的亲吻好似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惜儿最乖。”
……
我不该心软的。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好羞恼的,事了,我强撑着疲惫的身子用帕子帮他擦拭清理。
他唇角噙了笑,好看的眸子里蕴着春潮潋滟,妖孽般地瞧着我。
看得我心烦意乱,扑过去恶狠狠地在他脖颈锁骨处乱咬一气,才算是泄了一丝丝愤。
一一一
吴夫人的丧事是极隆重的。
毕竟曾是侯府主母,而宁远侯府也正在鼎盛之时。
侯爷虽然病得卧床不起,但刘知熠已是骠麾都督,掌管京栩卫和五城都府兵马司,当真权势惊人,圣上御前的当红人物。
因此庄严肃穆的灵堂那里,来拜祭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这些天里,世家门阀,朝堂重臣,临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基本上都来了。
甚至连皇后娘娘都亲临侯府,还带来了圣上追封吴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圣旨。
真是极尽哀荣。
若是棺木中那个喉骨尽碎,身如槁木的吴夫人在天有灵,不知是该作何感想。
来的贵客太多,整个侯府也都忙碌得不停歇。
刘知熠伤势渐好,他作为侯府当家人,在灵堂前有条不紊地招待各路贵人。
应对自如,风姿清贵,谦逊中带着矜持,神情里又流露出一丝恰如其分的悲戚。
那身雪白的孝服穿在身上,倒更衬得他俊隽如玉,怀瑾握瑜般的神清骨秀。
除了刘知熠,苓夫人便是以主母的身份料理着这场庞大葬礼的诸多事宜。
各种迎来送往,规礼待客,千头万绪好生复杂。
各处院子的丫鬟们都拨到了这边,蝉衣也被派了活儿,负责贵人们的茶水果点。
我作为苓夫人身旁的笔墨丫鬟,也没法闲着了,当真是忙得似陀螺般的团团转,账簿记得飞起,写字写得我手都颤了,算盘珠子也被我拨得快冒了烟。
我看到赵初瑶也来了。
刘知熠身旁全是朝臣,正在议着事,无睱理她,她便随在了苓夫人身边。
我现在顶着一张寡淡的面孔,她自然是认不出的,她的心思都在苓夫人身上。
对于未来的婆母,她极亲热极客气,而苓夫人也是个随和温柔的性子,两人立在廊下,喁喁细语,眉眼明亮,宛如母女般的和谐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