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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熠的伤,日渐痊愈,朝堂上的公务也越来越繁忙。
我在侯府的生活,如鱼得水,好生自在。
侯爷一直在养病,深居简出,不喜见外人。
苓夫人禀性温和,待我丝毫没有刁难严苛之举,反倒依着刘知熠的嘱咐,细心地教我整理账务,带我熟悉侯府里各式各样的人物。
因为吴夫人已死,侯府的主子只剩他们这一家三口,苓夫人便遣散了一部分下人,发了安置银子,只留下十分忠心得力之人在侯府继续效力。
我大部分时间便是留在扶松阁里陪伴苓夫人。
苓夫人待我好,我便加倍回报她,我嘴甜,又知进退,与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相处得不错。
蝉衣仍旧跟在我身旁,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在这赫赫扬扬的侯府里,无人轻视她,更加无人敢打她。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我可是苓夫人最宠爱的丫鬟呀。
白天若与刘知熠在府里碰上,他往往是端着清冷而威严的范儿,神色淡漠地扫我几眼,似是完全不熟的状态。
夜里却似换了一个人,拘着我每夜由那密道去他屋里,红绡帐暖,颠鸾倒凤。
他精力似猛虎般旺盛,从不肯轻易饶我。
哪怕我眼尾绯红的嘤嘤讨饶,“好哥哥”叫了几百声,甚至慌不择路地往床榻下逃,他也会毫不容情的握着我的足踝,将我拉回他怀里,百般需索。
我若闹脾气不去他屋里,他便半夜里又偷偷潜到我这边,委屈巴巴地说他一个人睡不着,只有抱着我才会安心入眠。
谁会信他的鬼话。
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登徒子,将我吃干抹净,夜夜磋磨。
日子长了,我便有点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怀孕呀。
我偷偷去药房买了避子汤,刚熬好,才喝了第一次,他便发现了。
估计是秋淳或夏漓说的,反正刘知熠知道之后,大发雷霆。
铁青着脸将我的药全都扔了。
我也生气了,说我若怀孕了怎么办。
他说自然是生下来,他一直都盼着的。
我气得捶他,说你还未娶我,却要我为你生孩子。
他软着嗓子低哄,反反复复地说让我放心,他一定会明媒正娶,一定会给我名份,他说若第一个孩子没有小产,此时都已经快出生了。
说着说着,他便湿红了眼睛,将脸埋入我的颈窝,似在求我原谅。
我哭着倒入他怀里,不知怎的,亦是突然想再要一个孩子。
若是半年后,他未曾娶我,我能有一个孩子伴在身旁,好似也是一个安慰。
我真的……
深爱这个男人。
一一一
冬去春来,天气渐暖,一般这个时节,临京城里的世家宴会都特别多。
什么簪花宴,迎春宴,赏梅宴等等,都是借着宴会的由头,互相走动联络,增进感情。
而许多世家也往往沾亲带故,互为姻亲,宴会上的吃喝倒是其次,往往是为那些未婚的贵人贵女们提供一个相看的契机。
吴丞相府的老太君做七十大寿,送了帖子请苓夫人参加。
丞相府与侯府一向甚有交情,苓夫人自是欣然前往,还特意备了厚礼,并将我与蝉衣也带上了。
苓夫人说我一直闷在侯府这块天地,偶尔出门散散心也是应当的。
苓夫人当真是个温柔慈祥的人。
丞相府邸甚是清幽雅静,亭台楼阁间是低调的奢华,很符合吴丞相的禀性,诗礼清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