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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据说张皇贵妃生前与其交好,由周淑妃抚养他们似乎是她的临终遗愿。是真是假无从考究,张皇贵妃临去前身边除了皇帝再无他人,而他和皇帝的父子关系又着实有些一言难尽,自然无从问起。

昨日本就睡得晚,耳边此起彼伏的争执声更是听得姬元徽昏昏欲睡。他抱着板笏都要睡着了,前面终于有了新的动静。

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王福,来宣旨说陛下抱恙,今日罢朝,卿等各自离去。

朝臣有些喧哗骚动,有担心皇帝身体的,也有隐晦不满的。大周惯例五日一朝,但这已经是陛下本月第四次罢朝了。

他父皇总是身体抱恙,年轻时是因为丞相势大,说他病他就得病。这几年拿回来了些权,但仍旧不常露面,朝也不怎么上。体抱恙之类的都是托词,姬元徽觉得皇帝单纯是躺习惯了懒得来坐班罢了。

一旁大皇子和太子的口角争执已经升级为了口水争执,大有骂不死对方就淹死对方的架势,周遭闹哄哄围上来一群人,也不知道是来拱火起哄的还是拉架的。

姬元徽嫌这俩哥哥丢人又埋汰,不着痕迹站远了些。在他看来拉架的都是瞎操心,毕竟叫得凶的狗一般不会咬人,而咬人的狗一般都不怎么爱叫。

将策论交给王福请他代为转交,免得皇帝又抓着这事找他的茬。就在此时有一紫袍玉带官员与他擦肩而过,径直绕过了他走到王福面前,看样子是有事要说。

真是狂傲啊……他再不得宠也是个皇子,这人一步也不顿半点给他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姬元徽原本都要走了,但生生止住了步子,就这么抱臂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王胤想无视他都难,只能转向他:“今日免朝,殿下何故在此逗留?”

“这里不能逗留吗?”姬元徽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一斜身子露出身后几步远处吵作一团的大皇子和太子,“大哥和太子哥哥都在此处交流感情,我看他们相谈甚欢,还以为这殿上与街巷市井热闹无异呢。”

王胤是太子外祖父,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

“哎呀你看我,在陇西荒凉之地待得久了,头脑愚钝也不懂什么规矩,原来两位皇兄此举竟是不合规矩吗。”

姬元徽又将目光转回王胤脸上:“我记得王相学识广博,还兼着太常寺的差事,应当对这些规矩清楚得很才是。王相可要多多提醒皇兄些,父皇向来重规矩,若是被责罚了可就不好了。”

王胤脸上有些挂不住,面色不善冷冷道:“劳殿下挂心了。”

姬元徽摇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皇兄那边还吵着呢,王相不去劝说两句吗?”

王胤用那双浑浊的眼珠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甩袖朝太子那边去了。

“唉。”姬元徽叹气,“好凶的模样啊。”

王福也叹气:“殿下何苦为了一时意气开罪王相呢。”

从姬元徽记事起,王福就跟在皇帝身边了。他人如其名,长得一脸富态福相,算是看着姬元徽长大的。

姬元徽一笑:“公公不必为我忧心,我就是捧着他供着他,他也还是一样不打算让我好过。”

只要是皇子,那就全是太子潜在的威胁,王胤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捧他臭脚没必要,面上过得去就够了。

出了太和殿,姬元徽并没有直接回府。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正好去向周淑妃请个安,顺道看看姬令仪。

周淑妃性子极其温柔和善,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的。见姬元徽来,她显得很高兴:“浔儿来了,近来忙不忙,没有再惹你父皇生气吧,来这样早,用过饭了吗?”

说着她便要吩咐小厨房去做些点心来,姬元徽赶忙将人劝住:“母妃,母妃我吃过了,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令仪呢,那丫头去哪儿了?”

“约着赵家李家那几个小姑娘打马球去了,她一刻也闲不住。”周淑妃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道,“前些日子你说那孩子病了,现今可好了?”

姬元徽点头:“母妃宽心,已经无碍了,过几天我寻个合适的日子带他一起来给您请安。”

“我该怎么喊他好呢。”周淑妃犹豫不定,“喊煦儿吗?但他从前几乎没有见过我,这样叫是不是有些过于热络了,会不会让他不自在?”

从血缘上来讲,裴煦反而比姬元徽与周淑妃的亲缘更近。

姬元徽是过继的,但裴煦却是周淑妃亲妹妹的孩子。

周氏是江南一带的望族,到她们这一代嫡系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周韫锦入宫为妃,次女周韫玉嫁了青梅竹马的探花郎裴寄,后来随夫至地方赴任,姐妹二人便再未见过了。

后来裴寄秩满后调回京城的路上遇到流民暴动,周韫玉不幸殒命,幼子被老仆护着在奔逃间失散,过了两年才被裴家找回。

裴家私下里与东宫有着来往,裴煦被裴家认回,身份也跟着变得敏感。周淑妃不是太子一党的人,自然不适合再见他了。于是这些年裴煦虽然回了京中,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再与母亲的族人接触。

不过现在形势不同了,裴煦的身份说敏感也敏感,说灵活也灵活。如今他入了姬元徽的府,自然就与周氏靠的更近了。

“母妃喊他融融吧。”姬元徽不自觉勾起唇角,“他会高兴的。”

周淑妃问道:“小名吗,是哪个字?”

姬元徽道:“花可融愁的那个融。”

……

上朝时辰实在太早,在宫中坐了一阵回到府上时也才刚到辰时。

姬元徽将朝服脱下,换了身深色常服坐回到床边。

裴煦还睡着,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的半张脸浮着层薄红,睡得很熟。

姬元徽怕他在梦里将自己闷死,拉了拉被角将他整张脸都露出来。

怎么能这么合心意呢。

姬元徽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裴煦,怎么看都不够看,怎么看都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把人嚼嚼吃了。

这么比喻似乎不太恰当,但这不能怪他,是裴煦又香又漂亮,让他见了就忍不住想抱着人啃两口。

目光扫过眉眼,嘴唇,最后落在了耳廓上,停下不动了。

姬元徽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过裴煦的耳垂。除了他大概没几个人知道,裴煦这里有一颗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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