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又被践踏了一次,她死活都不同意,抵触着:“换个地方不行吗?”
鹤砚清幽邃飞挑的凤眸光影晦暗,情欲热不了他深邃眉眼里的沉郁清冷。
男人轻笑道:“驯你,跟熬鹰似的,瑶瑶。”他要做什么,从来不会听旁人的意愿,只顾他自己想要的。
姜玉瑶别过了脸去,无奈无力与他抗争…………
鹤砚清身为皇族子弟,受过皇家礼法教育,怎荒唐起来是这般浪荡,跟登徒浪子有甚区别?
书案底下狼藉一片,公文折子,墨笔宣纸,皆数掉落在羊绒地毯上。
鹤砚清掐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就这种眼神,便是我不喜的。”
“难道我还会对你曲意逢迎,奴颜媚骨吗?”姜玉瑶有些吃痛的蹙眉,眼神愤恨的瞪着他。
鹤砚清眸底戾气深了深,男人语声低沉诡谲起来:
“稽查司里那么多硬骨头,都被我撬碎过的。你,又算得了什么?”
他指尖点在姜玉瑶唇瓣上,摩挲着:
“你看,你有我以后,有了奢贵华丽的王府宅院住,有了昂贵绚丽的丝绸锦缎穿,有了珍馐美味享用。
母亲跟二妹,也不敢再来招惹你,你终于活得像个主子了。
十年了,你也算熬出一点头。
你凭什么,对我这副脸色?”
他在南越时,供养过许多为他做事卖命之人。
自己施下恩馈,底下的人如蝼蚁般涌来,跪舔于他。谁不是笑脸相迎,奴媚以他的?
他想当然的,觉得姜玉瑶也该对自己是这种态度。
姜玉瑶看都不看他一眼,九分柔弱里,还剩下一分硬骨,那边是姜家人承继给她的风骨。
鹤砚清最喜欢硬骨头了,越是不好驯的人,他越来劲。
“瑶瑶,人都是犯贱的。好日子过久了,都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才放肆。”
他清隽的眉眼低压下去,内心也团集了一股闷火。
在鹤砚清的眼里,自己对姜玉瑶又不是什么非凡之物,非她不可。
自己早晚也会有世子妃,嫡妻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自己最近是眷恋这一口罢了,她是自己的禁脔,不是什么值得花心思之人,又不是他的妻。
姜玉瑶微微喘着气,半躺在书案上,不着寸缕,尊严被撕扯一地,飘扬在冬天的霜风里。
她从书案上勾着浓酸的腰下来,勾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衣裳。
宛若是她那点儿零星的,可怜的尊严,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你也可以收回,也可以杀了我。”她一边穿衣衫一边说道。
鹤砚清黑眸淡淡垂睨着她:“太不识相了。”
他大手一挥,那些被黑色墨汁污就的斑驳裙子从房中高抛而过下。
桀骜且不可一世的南越雍王世子格外气愤,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跟他说话。
他手臂揽过姜玉瑶细软的腰肢,走去了另一处,在窗下。
“我看你能拧多久。”鹤砚清站在她的身后,虚力掐住她脖子。
姜玉瑶额角青筋凸起,双眸猩红,清泪汹涌而下。
她趴在窗台上,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鹤砚清,我恨你,你这个没有半点人性之人!”
鹤砚清道:“你背着我私底下嫁给孟让尘一事,我都没罚你,你还要怎样?”
他说得理所应当,戾气深深,似忍了很大的怨气般,受了极大的委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