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里,昨夜里下了一场小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小雪,落在地板上,并未铺就,而是很快的化成了雪水。
姜玉瑶的裙子很单薄,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不吃不喝,整整一日。
到了下午时候,她身子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小松子走了过来,他从前在雪天跪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一双膝盖都会紫透,他是男子都受不住,就更莫谈姜玉瑶这种弱女子了。
小松子不免叹了口气:“三姑娘,您倒是服个软啊,真没必要跟世子爷拧着。”
姜玉瑶看着前边,杏眸眨得极为缓慢,眸底噙着一丝泪:
“我只想死,死了,至少灵魂可以从王府飘出去。”
小松子只能叹气,不忍归不忍,但也不能再劝了,被世子爷知道了可不行,他是世子爷的人。
鹤砚清从三皇子府归来,侧眸一扫,现姜玉瑶还跪在浮光台的前院里。
他脚步没做停留,朝着自己的书房走了去。
直至半夜,姜玉瑶再是在寒冷的夜里坚持不住,快要晕倒在下过雪的天气里。
鹤砚清从温暖的屋子里走出来,甚为不解:
“她在王府对谁都可以唯唯诺诺,做小伏低,为何单单在我面前就如此倔强,一副赴死的模样?”
朔风跟在世子身边道:
“世子爷,您若是真的想三姑娘服软,何不带去密室里,严刑拷打,火烫鞭笞,再硬的骨头都会服软的。”
他拢了拢胸前的披风,侧眸看向朔风时,眼神冷得如冰凌般,气势威仪慑人起来。
朔风心窝一紧,迅住了口,将头低了下去。
风雪在夜里再次飘洒了下来,清寒雪夜,冻人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是白色的。
姜玉瑶垂跪在雪天里,眼前似乎看见了一桌温热可口的饭菜,
仿佛回到了自己七岁之前,还在姜太师府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时。
幻象被突然打断,面前杵着一披着白色披风的男子,正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鹤砚清语声清冷:“起来。”
姜玉瑶撑着身子从地上起来,纤薄的背微微抖,浑身冰凉,肚子饥饿,一点力气都没有。
鹤砚清看了她几眼,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站了半天才站稳。
站稳的那一瞬间,她便甩开了鹤砚清的手臂,转身就走。
世子清隽孤冷的面容笑了笑:“你起来了,换个人替你跪。”
姜玉瑶身子微微颤抖的立在风雪里,杏眸噙着的那丝泪光汹涌了起来:
鹤砚清,你为何单单来折磨我,肉体不够,还要在心灵上插上一刀吗?
我都求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鹤砚清只问:“在我这里,死是恩赐,你还没那资格。”
他天潢贵胄的气宇,从来都是至上往下的在看人。
此刻略施伎俩,只等面前人就范。
他天生喜欢统治,将人彻底拿捏的感觉。
姜玉瑶曲着膝,双腿在雪天有些站不稳。
她在思考,思考如何才能让鹤砚清对她厌恶,对她下手。
还未得出答案,世子便随口来了句:“去将那丫鬟带过来,替三姑娘跪。”
姜玉瑶双膝颤抖着跪在了地上,泪滴悬挂在她下巴上,少女缓缓抬起那双无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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