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才刚睡了大半个时辰,尚无睡意,索性坐起身子,伸手去挑车帘,“我现在还不困,想要看看外面。”
她不想睡也好,还可让他尝些甜头。
陆镇攥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由着她往外看。
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顺着她的小腿探进裙裾伸处,指腹轻捻。
沈沅槿渐渐软了身,再无法忽视他作乱的手,急急撂下帘子,气鼓鼓地扭脸看他,丹唇微张,骂他下流。
“孤再下流,也比不得娘子会流。”陆镇指尖微润,勾唇痞笑。
这个世上,除她以外,怕还没有人见过陆镇这副银浪面孔。
沈沅槿羞愤欲死,两只素白的小手奋力去推他的膀子,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起开。
现下美人在怀,陆镇怎舍她离去,稍稍使些力道将其禁锢在臂膀间,迫使她的膝分跪在他的腿边。
这样的姿势太。。。沈沅槿的脸一下子更红,等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妥之处,又是一阵惊吓。
“放开,这里不行,不可以,外面都是人。。。”沈沅槿抵住他的肩,别过头表达她的不愿意。
陆镇一手按她的腰,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直视她的双眸,逼问她:“这里不可以,待会儿到了别业便可以吗?”
这样恼人的问题,亏他问得出口。沈沅槿不想回答,抿着唇久久不发一言。
“娘子不说话,那便是在这里也可以了?”陆镇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铤腰吓她。
那团偌大的火隔着衣料传递,沈沅槿几乎魂不附体,越发不敢看他,垂下脑袋将脸埋在他的肩上,颤声否认道:“别。。。到了别业,才,才可以。。。”
陆镇抚着她的后脖颈同她确认:“那便说好,娘子到了别业就要给孤弄。”
沈沅槿吓坏了,顾不得思量太多,连忙点头,让他放她下去,她坐在他边上就好。
她若继续坐他身上,真正难受的人就该换成是他了。陆镇强行压下那股蚀骨的燥意,放她去自己身侧坐下。
沈沅槿心中提防着他,打起精神绷直了脊背贴靠着车厢,时不时地侧目瞥他,确认他没什么举动方安心一些。
如此循环往复,车子驶离城门,城内的喧嚣逐渐远离,周遭环境愈发宁静,耳畔唯有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和林间清脆的鸟啼声。
沈沅槿颠簸久了,不免有些疲乏,至最后那小半段的路程,被困意裹挟,浅浅睡去。
女郎的脸颊贴在手臂上,陆镇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让她枕在他的胸膛上,沉眸静静注视她的恬淡睡颜,只觉通体舒畅。
与她在一处时,总能让他心安。陆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也跟着瞌睡起来。
两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头喊人,“殿下,别业到了。”
陆镇率先被唤醒,见怀里女郎睡得香甜,索性抱她下车。
屋里早有媪妇生了两盆碳火,陆镇抱人进去,放至窗边的矮榻上,欲要吻醒她。
第39章孤在画上看来的
彼时的沈沅槿尚处在睡梦之中,忽然觉得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啃她的唇,不独是啃,竟还往她的嘴里塞东西,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呼吸发沉,脸颊生热,沈沅槿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想要张唇呼吸,却又被咬住舌尖,微微的痛意刺激着神经,原本还算温馨的梦境全被这只惹人厌烦的东西搅乱。
额上沁出细汗,沈沅槿骤然自梦中惊醒过来,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只一瞬,陆镇高挺的鼻梁,深邃忘情的眼眸和斜长入鬓的剑眉映入眼帘。
沈沅槿睁大眼睛,大脑还未全然恢复清明,朦胧间颇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抬起手就要去推开他。
怎奈口腔被他的唇舌牢牢占据,嘴里说不出话,任凭沈沅槿再怎么努力,喉咙里发出来的始终都是些不成调的细碎吟声。
陆镇听着受用极了,顺势抓住沈沅槿作乱的手往下压,继而握住她的手背,强硬地要她收拢手指。
像是碧波中的一张网困住了外出觅食的凶恶蛟龙,那渔网骤然收拢,激得蛟龙震颤跳动,缕缕将要脱出网去,然而那网似是高人设下,施了法咒,蛟龙只能被困网中。
他的吻又急又重,手心里亦是滚烫一片,沈沅槿挣脱不开分毫,心里憋闷得厉害,不多时便湿了眼眸,眼圈发红。
那些温热的泪珠混着细汗流到鬓边,沾湿墨色的碎发,另有一些顺着脸颊滑落唇边,皆被陆镇吃进嘴里。
淡淡的咸味刺激着陆镇的味觉和感官,令他有些不安和烦闷。
他还没开始弄她,怎的又哭了。陆镇克制着离开的沈沅槿的唇,单手撑在她的腰边,哑声问她:“缘何哭?难不成单是亲你也会痛?”
沈沅槿勉强止了止眼泪,水盈盈的乌眸仰视着他,启唇哽咽着控诉他道:“你堵得我吸不上气,我的手有些酸,脖子也不舒服。”
陆镇闻言,沉目仔细查看一番,这才发现榻上没有放置软垫,她这会子整个人蜷在他的身下,手又被他束缚着,能舒服才怪了。
“是孤疏忽,娘子莫要气恼,孤与你换个位置就好了。”陆镇说着话,轻轻松开她的手,抱她坐在煺上,稍稍侧身,一手捧住她的后颈覆上她的唇,一手仍去攥她的右手。
宽厚的舌浅浅品尝她的檀口,动作舒缓有度,再不似刚才那样毫无章法、只知逞凶。
沈沅槿因他的改变好受许多,到底没再继续呜咽泣泪了。
良久后,陆镇收回捧住沈沅槿脖颈的手,转而去寻她身上的素白衣带,捻在指尖绕了几圈后,轻车熟路地将其解开,薄唇游移向下。
衣料滑至肩上,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雪肤。陆镇的眼前唯余白色,忍不住张唇轻舀,爱不释口,此刻折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情难自抑时,陆镇的唇齿间也会稍稍失了控制和立道。
沈沅槿无意识地低低寅了一声,拧眉责怪他道:“轻些,殿下是属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