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的端详她。就像看戏子演戏,演这人世间骨肉分离的戏码。
如他所说,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她越凄惨,他越痛快。
终于,在父亲忍痛的闷哼声里,在周芸贤一声声老贼的逼供中。
姜锦婳败的彻底,她轻轻眨了下双眼,两串泪珠滚落,落在地上像支离破碎的花瓣。
她缓缓将手攥紧,罢了,有什么比救家人性命紧要的呢。这仅剩的一身尊严,留着它做什么。
-缺个暖床婢不是玩笑,伺候舒服了,孤考虑帮你父亲一把。考虑好了随时过来。-
“我考虑好了。”
褚砚轻敲在桌面的手指停下,身体微微一紧,却没有立刻回答她。
我考虑好了,我会做你的暖床婢,把你伺候舒服,求求你,帮我父亲一把。
求你了。
求。。。你了。。。
姜锦婳泪眼凝着褚砚,眼中的祈求不言而喻,不知道他的话是否还算数,或是耍她,可除了相信他,她别无他法。
姜锦婳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谁,更像是自言自语,周芸贤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芸贤只道她在胡言乱语。
褚砚明白其中深意。
姜父心中猛地一窒,隐隐难安。
周芸贤催力厉声恫吓,“老。。。”
“可以了。”褚砚在周芸贤和姜胤祥僵持不下的时候,在周芸贤的‘贼’字为出口前,出声道:“孤王还有事要做,周大人今天就审到这里吧。”
姜锦婳松了口气,父亲今日的苦难暂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