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早就知道这家子在打什么主意的沐箐歌,看这份意料中的协议,笑笑着像似迫不及待的抓到手里。
张筱雅还在得意的笑正艳,结果就听见"哗′的一声,伴随着沐箐歌那稚气的笑声,十分欢快的就将几页纸的合同撕成好几块。
完了将雪花似的纸片高高一抛,全撒在了张筱雅的头上。
"……"张筱雅脸都黑了。
"略略略。"沐箐歌还幼稚的朝她吐了吐舌头,朝她炫耀起来:"寒兮会给箐歌好多好吃的,箐歌才不吃你的烂苹果。"
"沐!箐!歌!"
张筱雅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气得直跺脚。
"你声音好大,吵到箐歌了!你出去!"沐箐歌皱着小脸,一副被她吵得受不了样子竟然真将她推出门外。
张筱雅简直惊了。
打从她进这家门开始就是踩在这傻子的头上长大的,才两天的功夫这傻子翅膀硬了,竟然敢撵她出来!
"疯贱蹄子,死拖油瓶,你给我开门出来!"张筱雅气得一边踹门一边骂。
沐箐歌充耳不闻,将左角落里堆积的箱子挪到旁边,在墙壁上摸索到一颗不起眼的钉子,轻轻一按。
暗格被打开,一个保险柜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这里面装着的才是沐氏药堂的至宝。
药堂的房产证跟几代人累积下来的行医记录跟各种罕见药方都在其中。
枉费张建雄跟赵英跟鬼子进村似的将药堂占为根据地这么久,竟没想过是什么让沐家中药堂立足了百余年。
真是蠢贼。
沐箐歌啧声摇头后,找了个三十寸的旧行李箱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陈旧的书整齐的码放好。
刚关好拉链,就听见外面张筱雅的谩骂声突然停了。
"我……我就是想帮帮我表妹,怕她一个人收拾不好。"
门外隐约传来张筱雅生硬的解释。
"她不需要你。"
自带疏离感的清冷男声让沐箐歌眼睛一亮,心里的愉悦蹿得太快,以至于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大概是等张筱雅离开之后,乔寒兮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那已经被踹得摇摇欲坠的房门。
"箐歌开门,是我。"依旧清冷的声音对比刚才的语气,竟然有些温柔。
沐箐歌乐滋滋的,但房门一开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受到惊吓的小可怜,鸣鸣鸣的滴着金豆豆。
"寒兮,表姐又要打箐歌,箐歌好害怕。"
"乖,没事了。"
乔寒兮立刻半蹲下来,掏出手帕替她将眼泪擦去。
哪怕他明知道这小骗子就是在演戏骗人,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看见她的眼泪他就心疼不已。
连声哄道:"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被欺负了。"
"真的?"她瓮声瓮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