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坠马!”
沈怜心正靠在软踏上,吃着糖糕点心,听到丝儿这一声,手里的汤勺险些掉了。
“是,傲世少爷这会儿疼的要命,刚去请了大夫来看。”丝儿说完,往外看了一眼,低声道,“听说是在西院那儿,马儿受了惊,才让他不小心掉下去的。”
沈怜心琢磨了一瞬,立刻起身,“快,去母亲那儿!”
她出门的时候,满是喜意。
若是能用这件事,夺了沈非晚的权,又能顺便除掉一个养子的话,岂不两全其美。
反正,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不论是男是女,这才是侯府的血脉。
“三少夫人,急着去哪儿啊?”何姨娘身边的丫鬟紫玉正好走了过来。
“我们夫人去哪儿也轮得到你来问!”丝儿趾高气昂。
沈怜心也没把这丫鬟放在眼里,理也不理,直接走了过去。
紫玉手下转动,袖子下面弹出一个小小的药丸,落在了沈怜心的香囊里。
沈怜心和丝儿走得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
这边佘夫人也收到了萧傲世受伤的消息。
正埋怨着,“沈怜心养的孩子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情!”
那边门口传来沈怜心的哭诉,“母亲,您一定为我做主啊。”
她哭着,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不知道嫡姐怎么想的,对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竟也下得去手!”
她越说,声音越大。
“母亲,傲世是我的养子,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受委屈,还请母亲明察,虽说他平日闹了一点,但终归是有分寸的孩子,骑马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摔了呢?”
佘夫人愣了一瞬。
“你是说……沈非晚害了他?”
沈怜心垂眸落泪,“都是我不好,与夫君情比金坚,先嫡姐一步有了身孕,她也许是嫉妒我,才会下此毒手。”
“胡言乱语,她是侯府的大少夫人,怎么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佘夫人斥责道,她最不喜侯府的女人在背后议论是非。
“这也难说。”
梅姨娘扭着细腰走了进来,“夫人先别生气,还是过去看看,这一来为了侯府和睦,二来,三少夫人有了身孕,也不好这么劳心伤怀,万一伤到孩子可怎么办?头三个月,正是关键的时候。”
梅姨娘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沈怜心的小腹。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让人心中生寒。
沈怜心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苦着脸落泪,“我也不想怀疑嫡姐,但事关侯府子嗣,还请母亲为我做主。”
挨不住她软磨硬泡,佘夫人叹气起身,“那就去看看。”
……
萧傲世躺在床上,哭天喊地地说疼。
“我的腿!”
大夫都没办法为他诊治,“小少爷您莫要动了,让我看看……”
“你看什么?我怕是要残废一辈子了!都怪那个萧芝芝!”
“她故意说马儿会受惊,乌鸦嘴,她咒我!”
萧傲世不停地喊,越喊越疼。
门外,萧芝芝躲在沈非晚身侧,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沈非晚的表情,“娘亲,女儿没有。”
“我知道。”
莫说萧芝芝没有那种心思,就是有,只凭说几句话,就能让萧傲世坠马?
萧苓站在一侧,脸色冷沉。
“夫人,你先带芝芝回去吧,不必在这儿等着。”他说着,对冷飞使了个眼色。
冷飞立刻往前,“夫人,我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