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沈昭宁的坚持,周季礼没有再推辞。
天渐黑。
高奕泽说肚子饿了,又不想吃带来的馒头,沈昭宁便乘着停站的空隙,准备下去给他买了盒饭。
刚站起身,她看向周季礼:“季礼,你要不要也一份?”
周季礼摇摇头。
见他拒绝,沈昭宁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买了饭就匆匆上来给高奕泽打开,还把里头的辣椒都挑了出来。
一旁的大婶看见了,忍不住夸赞:“小姑娘可会真疼自己男人啊!”
这话一出,高奕泽羞涩一笑,而沈昭宁手一顿,意识到什么似的,忙放下筷子望向周季礼。
可嘴里的解释在看到周季礼平静的侧脸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一直看着车窗,好像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沈昭宁皱起眉,只觉胸口被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
周季礼没有听到沈昭宁的否认,眼底划过抹释然。
在外人看来,沈昭宁和高奕泽更相配,他能做的只有成全。
火车一路向前。
这一路,周季礼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次日凌晨,火车停靠在太蓬县。
天才蒙蒙亮,安静的车厢呼噜声此起彼伏。
高奕泽靠在沈昭宁的肩膀睡着,而熟睡的沈昭宁的头也微微靠向他。
周季礼看了一眼,把沈昭宁给他的粮票轻轻塞进她的口袋。
然后他拿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提前下了车。
没多久,火车开动。
周季礼站在月台,他看着火车远去后转身朝相反的地方走。
沈昭宁,这一别,我们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