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姥姥的身子到底是扎实的很,堵了嘴巴绑了四肢,不给饭吃就偶尔给点水喝,就那样扔在柴房里,蜷缩了三天,居然还好生的,只是人看起来有些虚脱而已。
正厅。宁王妃让嬷嬷带了人过来,又叫了姜嘉卉过来一同审问。
“大胆许姥姥,你可知,为何将你绑来这里?”嬷嬷瞪着眼睛对许姥姥问道,那许姥姥做出惊吓之姿态,跪在地上,声音虚弱地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到底犯了何错?难道郡王妃未能平安产子,奴婢便是有错吗?那世上那么多女子,也不是个个都能平安生产的,若是这样也有错,那奴婢是不是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好硬的一张嘴!刘嬷嬷,掌嘴,打到说为止!”宁王妃听这许姥姥说话这般不敬,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她已是极为好说话和善的一个人,此刻也忍不了。
“王妃要打奴婢,奴婢自然也没话说!只是奴婢难道说错了吗?”许姥姥抬头眼神尖锐地看着二位主子,那姜嘉卉还是一如既往眼神有些心软,可也没有再说什么,许是想起了去了的婴孩,眼眶有些微红,而宁王妃则是眉头紧蹙,怒不可遏地望着她。
“许姥姥,你同其他接生姥姥说过你们家乡有一副安胎药,服下后生下的孩子俊俏又健康,你也曾同我说过此言,你四处散播此言,还说你没有想法?不然,你为何执着于说那副安胎药?”姜嘉卉看着许姥姥巧言善辩的模样,最终问了出来。
许姥姥被刘嬷嬷掌了几下嘴,此刻脸颊已经红肿,听到姜嘉卉此言,她只是笑了笑,可那笑落在姜嘉卉的眼里,皆是挑衅与讽刺:“你笑什么?从你来我房中伺候我的胎,我尊重你从前为许多妇人接生,知你经验丰富,很多时候吃喝皆问过你的意见,我自问我从未苛待过你,给你的赏赐只多不少,你怎能害我?”
“郡王妃,奴婢笑,是笑你的言论可笑,只凭一副安胎药,你便坐实我的罪孽,是否太仓促?”许姥姥跪坐在地上,嘴角已被打的流出鲜血,可她面上依然是带着笑意,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笑,但看在宁王妃与姜嘉卉眼里,如同恶魔般。
此刻祥泰扶着病弱的宁亲王走出来,宁亲王虽身子病弱,可到底还是皇室中人,纵然长久的汤药让他的免得有些黄憔悴,可周身散出的气势还是不同于普通人。
那许姥姥的话都被宁亲王听到耳里,有些气急,便亲自出来,使出全身力气上前将人踹到在地:“放肆,你怎敢如此对主子这般说话?安胎药的事情,我已着人去查,你家乡,许家村,根本没有人知道你说的那副安胎药,明明是你胡诌!说,你这般搅事,到底是为什么?”
许姥姥被一脚踹地躺倒在地上,可她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减,说话也更是放肆起来:“宁亲王身子骨弱,还是切莫动气得好,您如何动怒殴打奴婢,奴婢不过是一个死字罢了,可您,还得千岁呢!”
“放肆,来人,给我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拖下去杖责三十。”听到她如此说自己的夫君,宁王妃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捂着胸口气得隐隐约约有些要晕厥的架势,姜嘉卉赶忙上前扶住宁王妃:“母亲,切莫动怒啊,这许姥姥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我们,我们不能中了她的计啊,快来人,把父亲扶下去歇息!”
边说着,祥泰便将宁亲王又扶了下去,又请了府医来请脉,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府医又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许姥姥受完这三十仗,已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口吐鲜血,能不能活,只能看她的意志了,可还未从她口中套出真相,姜嘉卉怎能安心。
夜晚,床榻上,文景逸搂着姜嘉卉已经睡熟,可姜嘉卉却是一直细细思考着白天的情形。
那许姥姥的表情虽然是在笑,可眼神,仿佛是一直盯着自己,为什么会盯着自己?难道,自己真是在不经意得罪了她,所以她才蓄意报复,可就算她下药,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的眼睛,下进去了呢?
越想越心中烦闷,遂偷偷起身披了件衣服,打算自己偷偷去柴房找许姥姥问清楚。
在床边守夜的霜花被姜嘉卉起身惊醒,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姜嘉卉摇摇头:“你陪同我一起,去柴房,有些事我想要问清楚。”
从飞鸿阁到关押下人的柴房还有一小段的距离,二人脚步轻盈中行走着,霜花小心地搀扶着姜嘉卉,小声问道:“小姐是觉得这个许姥姥不简单?”姜嘉卉点点头:“你且看她今日说话,毫无忌讳,像是巴不得求死一样,可她的眼神又有意无意地看向我,只是我不知,到底她与我有何冤仇!”
柴房,看守的下人们此刻都已经熟睡过去,姜嘉卉命霜花轻手轻脚地解开了锁链,走进柴房的那一瞬,血腥味以及柴房霉脏污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姜嘉卉与霜花皆是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得了姜嘉卉的命令,霜花捂住鼻子走过去将塞在许姥姥嘴中的帕子拿了下来,许姥姥已被打的浑身是血,不过尚有气息,她抬起浑浊的眼眸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姜嘉卉,她毫不意外:“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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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姥姥像是早已知道自己会来般,姜嘉卉叹了口气,让霜花扔了一瓶金疮药给她:“这金疮药,你且用来好好治治你的伤便是,今日我来,只是为了求一个明白!”“哼哼,郡王妃从前做闺中小姐时,便是这样善良吗?这么善良,可是会遭人欺骗呢!”许姥姥又露出久违嘲讽的笑容看着姜嘉卉。
“我们郡王妃问你话,你回答便是,扯什么有的没的!”霜花见主子对这人这般仁慈,她还如此不敬,有些生气地斥了一嘴。“郡王妃应当很很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吧?”许姥姥看了一眼那金疮药,缓缓问道。
“我此番前来,我只想得个明白,事情是否是你做的,若是你,你为何要害我与我孩儿?”
“郡王妃问的这些,不若去问问疼你爱你的好夫君,兴平郡王,看看他的为人,是否担得起你心中好夫君的模样?”许姥姥嘴角扯出一抹嘲笑,顿了顿又道:“要怪,便怪你的好夫君,是你的好夫君害死了你的孩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随意攀诬我夫君!”姜嘉卉自然是不信的,平日里夫君虽是有些心机,可他也说过,全然是为了自保,和保护她,而且素日里对自己的疼爱,做不得假,要说是文景逸害了自己的孩子,她是断断不信的,明明自己怀胎之时,文景逸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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