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衣领,夜阳来到小乖房间。
“妈妈,这个小带带,我不会系。”小乖站在镜子前,有些懊恼地抓着头发,听到开门声后又转过了头,“咦,怎么是爸爸啊?”
夜阳微微一笑,“妈妈也去换衣服了,爸爸帮你系。”
拿起小乖腰间的绳缎,上下缠绕,最后塞进去。
夜阳上下打量一眼,目光又被小乖领口前晃荡着的黑色项坠给吸引住。
这小玩意李依兰身上也带着,闪着红点,有点像某种装置。
平时穿着没怎么发现,现在穿着汉服,还带着科技项坠,总有点不伦不类。
“小乖,爸爸给你换个项坠怎么样?你这个不好看!”
小乖看了看夜阳的脸,再看看脖间挂着的项坠。
小脸纠结地皱成一团,眉毛缩成八字眉,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想了半天,还是拒绝。
“不可以的。”
夜阳:???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难道这项坠是她过世的爹留下的?
夜阳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笑着引导。
“可爸爸一会要给你拍照片,又要和你跳舞,到时照片不好看,跳舞弄坏了,可就不要怪爸爸哦!”
小乖顿时囧住了脸,犹豫半分,还是说道。
“可麻麻说,跟爸爸两人独自相处时,要一直戴着这个项坠的!”
“真是妈妈说的?”
夜阳笑着眯了眯眼睛。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嗯。”
小乖点头。
碰!
房门被猛地打开,李依兰焦急地喘着气,头发有些凌乱。
她看着夜阳的背影,强装镇定的说着。
“你们好了没,再不吃蛋糕就要化了。”
夜阳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他笑自己真蠢,竟然抱有不切实际幻想,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原来,我一直都是不被信任的。
原来,我一直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不用说,这项坠里绝对有监控或监听设备,又或者说,两者都有。
信任如同大厦,它艰难铸造,却能在顷刻间坍塌。
夜阳感觉自己心中某种东西又裂开一道口子,而且在不断往外呲着血。
不过。
他也舒服了!
果然,自己客户里就没有正常人。
全踏马是神经病!
夜阳缓缓起身,转过头,灿烂的笑道。
“好,吃蛋糕了。”
李依兰撇过头,有些别扭地躲开夜阳的视线。
······
人就是这样,在一个人身上受到伤害,就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求安慰。
夜阳是这样,他的客户们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