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佘俞的父母。
唐青青很震惊。
我笑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佘俞私自占了我和苏赫希的房子,拿来给他父母养老。
这套大平层有300多平,大理石地板,全屋智能家电。
十几个装修精美的房间。
连老两口养的狗都有一间房。
我租的那套房子,苏赫希睡的是主卧,但也仅有15平。
不得不增加纵向利用空间。
这边的厨房配有切菜机,炒菜机,洗碗机,完全解放双手。
可我在奶茶店切一天水果,酸得手都抬不起来。回家贴张膏药,还得忍着疼忙活晚餐。
我越想越心绞,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深呼吸。
累积四年的疲惫感集中爆发。
刚离婚那年,我过得最难最惨。
大公司听说我是单亲爸爸,还带着三个月的婴儿,纷纷婉拒。
我只能找现结的,工作环境宽松的店打工。
一岁的婴儿开销最多,又容易生病。钱刚到手就没了。
我便打好几份工。
累了喝咖啡提神,经常连轴转,合衣而眠。
我没有人能依靠,连能拉我一把的家人都没有。
精神像被抻到顶的皮筋。
快断了。
我膝盖一软。
唐青青心疼得抱住我:「小玉,小玉,别想不好的。我在呢。我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小时候,我被同学嘲笑没爹妈。
唐青青冲过去就跟对方干架。
我帮她擦拭伤口,她也这样承诺过,说她一辈子保护我。
可后来,我人生的风雨,都是她带来的。
若非破产,一无所有,她又怎会想起过去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