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杨易小心地向里面看去。
只见县知事端坐在上首位置,面色阴沉。
"你还敢替赵明亮说情?难道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县知事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
他的身边站着两名神情紧张的小警员。
县知事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下方的身影继续说道:
"赵明亮这个淫贼,竟然胆敢与我的十三姨太私通!
虽说她原先不过是我府中的一个卑微小丫鬟,但有天老子醉酒后,便一发入魂。
还给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即便我对她并无感情可言,但她总归是为我传宗接代立下些许苦劳!
可如今,我的姨太太却被一个小小的臭脚巡糟蹋了!
此等羞辱,我不要面子的么?叫我如何能饶得了他。。。。。。
"说到激动处,县知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险些翻倒在地。
下方一个身穿巡警制服,年约四十岁的男人正俯首跪在那里,
此人正是中年时期的林语福,他手里正托着一个盒子开口说道。
“大人明鉴,我三弟与绣娘自幼相识,而且年纪相差十几岁,只把绣娘当做妹妹照顾。
当初绣娘家境贫寒,卖到您府里做丫鬟,正巧我三弟也在大人手下做巡警。
两人原本就是左邻右舍,打小相熟。
自然在平日里帮忙买带些东西,帮手干些零碎活计,绝对无男女之私情呀!”
还敢狡辩,县知事大怒,我捉奸在床亲眼所见,此事还能有假?
今天我必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这里插一下,其实赵明亮与绣娘自幼相识,虽然感情极好,但确实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县知事巧立名目,为的就是让重情义的林语福自动献上他家的祖传宝物。赵明亮的情节跟主线没什么关系,就不再展开描述了。)
林语福满脸愁容,暗自叹息:“这世间,难以说理!”
所谓“管字两张口”,权力者往往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他们说是黑就是黑,说是白就是白,让人无可奈何。
林语福稍稍停顿,继续道:“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三弟!
想当年,我们林家也是名门望族,祖上曾是开国武将,功勋卓著,官至一品大员。
可惜世事无常,家族逐渐衰败,传到我父亲那辈时,已经沦落到街头卖艺为生了。”
县知事眼珠眼珠一转,等待下文。
说到这里,林语福黯然神伤,但还是恳切地请求道:“如果大人能够网开一面,饶过我三弟一命,我愿意将家中祖传至今的珍贵朝珠敬献给大人,表示感激之情。
还请大人看在这份薄礼的份上,开开恩吧!”
话音未落,林语福便猛地一头磕在地上,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同时,他双手高举过头,将装着朝珠的盒子捧得稳稳当当。
县知事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目光却始终紧盯着林语福手中的盒子。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人过去把盒子拿过来看看。
得到命令的警员立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然后呈递给县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