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说来说去不过两个词。”
“愿闻其详!”
“喜新厌旧,攀龙附凤呗。”
……
听着这些诛心之言,人群中的霍母眼睛往上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一阵人仰马翻。
让人将妻子送回去,霍父叹了口气,走上台子。
他在许芳如跟前站定,脸上似有愧色,又有责备。
“芳如,你这孩子,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说出离婚两个字?亲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就算你和锦行有朝一日真的走到离婚的地步,是不是也该先问问我们做老人的呢?”
“你虽然是我的儿媳,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你与锦玉一般无二,都是我的女儿。”
霍父不愧是根老油条,几句话便将局势逆转了——既表明了离婚的事只是许芳如一方的意思,又将霍家立在了疼爱晚辈,信守承诺的位置上。
果然底下的讨论声,瞬间变了风向。
“是啊,虽说霍家大少行事有些不稳妥,可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怎么就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我看,还是大少奶奶善妒,不能容人啊。”
许芳如全程没有插一句话,她在等着霍父接下来要说的。
“总之,我们是不会同意你和锦行离婚的。芳如,不要意气用事。许家嫡系已经无人,族人更不在本省。离开了霍家,你要如何立足?我断然不能看着你落魄了。”
这话里,就有威胁了。
许芳如笑容未变,欠了欠身,“伯父此言差矣。我和锦行是夫妻,您疼爱我。不是夫妻,难道我落魄了,您就对我不管不问了吗?我猜您不会如此绝情。”
她也刁钻,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霍父背对着客人,沉了脸,“芳如!不得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