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桉跪在我的脚踏上,脸上的神情没有因我的话而放松。
“是会好的,但也心疼,娘娘这么苦了,为何又偏偏是娘娘遭罪。”
说罢叹了口气。
我的伤反反复复,后来也不太容易发烧,但不让上药的外伤总容易流胧。
那创口我每每看到都觉得作呕。
可常桉却像对待什么珍重之物一样,给我细细清理着。
直到一个多月后才都结了厚厚的痂。
血肉疯长愈合时往往伴随着抓心挠肝的痒意。
在我挠破一次,让伤重新化浓后常桉便不再让我自己抓了。
他拿着微微粗粝的帕子替我轻拭着伤口周围。
耐心又温柔。
叫我总不由自主沉溺于他眼底的柔波。
养伤这一个多月,纪北昭再没来过。
又因为沈千初的关系,皇后也没有心思折磨我。
不被痒意折磨时,我常常庆幸这伤受的似乎还挺值。
可这安逸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如今已经入了夏,天气渐渐热起来。
轻薄的纱遮不住我底下的疤,瞧着狰狞又难看。
但我不甚在意。
我的院子偏僻,又有大树遮挡,比外边要阴凉许多,沈千初也爱来找我聊天解闷儿。
“初蘅,瞧我给你带什么了!”
沈千初推开我的院子,神采飞扬和我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