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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他坐起身，借着天光看着角落的皮箱，眸光黯淡。
姜书瑶真的爱他吗？
如果爱，怎么没发现屋子里少了他的东西，又怎么没有看见那个鼓鼓的皮箱……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也没必要了。
聂江澜起床洗漱换了衣服，把离婚报告和家门钥匙放在桌上。
关门离开，一气呵成。
聂江澜半张脸缩进围巾里，独自走向军区大门。
路过训练场时，他看见正在训新兵的姜书瑶。
遥遥一眼，聂江澜慢慢红了眼眶。
姜书瑶，这个他上辈子爱她爱到丢了儿子和自己两条性命的女人。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是错误的，所以老天爷给了他机会，让他改正这个错误。
如果他这次选对了，老天爷就让他们永不相见吧。
聂江澜深吸口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找姜书瑶签字的警卫员看见拐角的身影，不由道：“营长，好像是姐夫……”
姜书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
“现在天还早，江澜还睡着，不会是他。”
寒风凛冽。
聂江澜坐上三轮车，朝师傅道：“去火车站。”
师傅呵了口气，谈起生意来：“小伙子啥前儿回来？回来坐我车，我给你打个折。”
聂江澜听着远处传来姜书瑶中气十足的‘一二一’，目露释然。
“不回来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师傅戴上手套，卖力蹬起轮子。
车辙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初晨的天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