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姜胭一个大巴掌严丝合缝的拍在了他的脸上,
“别吵我!”
姜胭累到极致,人还在梦中,还以为是前世,他又要毫无节制,夜夜索取,
她甚至还烦躁地踹了他一脚,
“快去睡觉!”
姜胭翻了个身,给他留下一个后背,便再也没有回应了。
顾宴沉愣在原地,心中的那点异样被她一巴掌彻底扇没了。
她怎么扇他这么驾轻就熟?好像扇过很多次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给姜胭盖好了被子,便披上外套出去了。
洛杉矶今夜有雾。
湿气很大,脏乱差的小巷子里,他轻易地找到了陈彬。
身上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也满是淤青,眼角已经裂开了。
顾宴沉就知道,嘉礼一定忍不住,会在第一时间下手。
但嘉礼也不能怎样,身边的人会劝阻他。
顾宴沉走到了陈彬的身边,锃光瓦亮的皮鞋踩着他大腿流到地面上的血迹,
“你好,我叫顾宴沉,这是我的名片,”他嘴角带着笑意,但笑容冻人,笑意不达眼底,
“认清楚一点,之后给你造成伤害的都是我,如果报仇,或者做了鬼想要缠着谁,别找错人……”
温沉如玉的声音,风光霁月的二公子,这么几句话,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无人的巷子里,顾宴沉坐在街口。
浓郁的血腥味,连夜风都化不开。
他端着一杯酒,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
他是顾家三个孩子里面家教最严格的人。
也最懂法,循规蹈矩,克己复礼。
可骨子里,他却有着二十几年被压下的疯狂。
比如他会在飞机上把绑匪踹出去,比如他会螳螂捕蝉,在无人的小巷里,静静看着他被洛杉矶的暴力组织活活打死。
对,活活打死。
一拳一脚,从皮下出血到内脏破裂,让陈彬感受最无助的死亡。
顾宴沉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是个谦谦君子,只是没想到,才几个月,就在黑暗无人的小巷里,看杀人取乐了……
姜胭是运动员,她必须忍,她必须成熟,她必须等着体育总局的最终裁决。
好在他不需要。
谁叫这里是自由美利坚呢?
陈彬痛呼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暴力组织的人却越来越兴奋,一拳重重落在陈彬的脸上,他吐出来一口血,带着三颗牙……
“你有本事能打死我?”陈彬恶狠狠地说着,明明是砧板上的鱼肉,却仿佛还有底牌……
“快点吧,我累了,”顾宴沉寒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我还得回家哄孩子呢。”
“是!”暴力组织连连应声,准备取他狗命——
“住手!”一声日语划过。
优子带着一群保镖飞快赶了过来,
“顾先生,陈彬先生是我们日苯射击队的绝对主力,您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