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只想逃。
她不想和顾宴沉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地方。
前世的苦果,她已经吃够了。
现在好后悔,她就不该来欧洲。
她就应该永远在非洲待着,过训练、吃饭、睡觉的单调生活。
她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求助顾嘉礼。
“二哥,这是姜胭自己的选择。”
顾嘉礼走上前,几乎是抢一般的,把她从顾宴沉的怀里抱了过来。
打开车门,两个人坐在了后座上。
顾宴沉站在车外。
只是站着,目光看向浓重的雾气。
顾嘉礼却还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后悔,和嫉妒。
带着不甘,厌恶,铺天盖地的。
顾嘉礼紧紧握住了姜胭的手,把她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分明看见,姜胭刚才喊他名字的时候,手指揪住他的衣角的时候——
顾宴沉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浑身动弹不得。
温沉内敛的眼眸中,痛苦那么深刻。
顾嘉礼看着他的身影,冷笑一声。
后悔吧?
活该。
没有人会在失去姜胭的那一刻不后悔,尤其是知道——
她本该属于他……
顾嘉礼一向尊敬他,但这一刻,他只想嘲讽这个瞻前顾后的老古板。
顾宴沉很少抽烟,今天却在车外抽了一整支烟。
不想回到车里,在外面干巴巴地站着,又觉得很愚蠢。
是很愚蠢。
顾宴沉自嘲地笑着,他很愚蠢。
清冽烟雾聚拢又散开,他喉结滚动,咽下所有苦涩,转身上车。
车平稳的限制在o,就像他这个人。
古板,严肃,一丝不苟到刻板的程度。
回了家,月亮湾别墅所有人都已经入睡。
姜胭在车上缓了缓,总算有了些力气。
不再需要人扶着,她自己温吞吞地走在顾嘉礼身后。
巴黎五月,潮湿的雨季姗姗来迟,竟然下起了雨,